“照小王的意思,隻怕昆吾先生是聽命於洛羽的,這回讓壁國皇帝跟著一起去,應該是另有所圖,小王甚至猜測,他們的目標可能是壁國皇帝。”夜月明說得篤定。
“何以見得?”聽鶴聽了夜月明這些話並不急著反駁,他想看看,夜月明到底是怎麼想的。
夜月明頷首,說道:“小王是這麼想的,你應該是幾乎篤定昆吾先生是洛羽的人了對不對?可在小王看來,這個條件並不成立,隻能說這一回,昆吾先生聽命於洛羽了。這麼長時間下來,昆吾先生大部分情況下仍然是折中的態度,並沒有很明顯的表現出自己偏向於哪一方,按照昆吾先生這樣的淡薄的性子,他怎麼可能會這麼明白地表明自己要去把連城給治好了,想來應該是洛羽授意他必須這麼做的吧?至於這裏頭是否還有別的什麼交易,那小王就不得而知了。”
“王爺的意思是,昆吾先生跟洛羽公子其實是一根繩上的螞蚱麼?”寧意認認真真聽到現在,問道。
夜月明揚唇一笑:“這麼說不準確,準確來說應該是,他們是一根繩上綁的不那麼緊的螞蚱。”
“那我們現在要做什麼?”
“等,既然聽鶴都說了讓我們等,那就等著吧,等連城醒來來找我們,我們再啟程,反正璽兒現在都已經看不見了,多等兩天應該也沒關係,再說了,小王相信昆吾先生的醫術,隻怕今天晚上,咱們就能見到這位壁國陛下了。”
夜月明敢這麼說,說到底還是心裏有底氣。若是帝江沒死,壁國現在必然還是比較混亂的情況,若是在這種時候,夜月明斷然不敢說出連城或許今晚就會到的話來,可眼下,壁國最大的隱患已經被消除了,連城這個皇位坐得很穩,隻要昆吾先生能夠說服連城,那麼今夜見到連城的可能性便非常大,這是夜月明常年在政壇摸爬滾打出來的經驗之談。
南陽王別院內,他們討論得熱火朝天,可南陽王別院外頭,般若卻顯得有些百無聊賴了。
為了躲避少主的追問,他直接離開了別院,可是去哪裏,卻成了一個大問題。且不說錦城他其實也算不上熟悉,就算是熟悉,他也沒有什麼人可以找,洛羽是明令禁止過的,不讓他去找他。
眼下錦城這麼大,般若甚至不知道自己可以去哪裏,想了又想,他便隨便找了個酒樓,進去喝酒去了。
可沒想到,這隨便找了個酒樓,還找出事了。
這個酒樓的店主人是王新的侄兒,前些年王新如日中天的時候,這個侄兒借著王新的勢力弄來了一塊地皮,蓋了個酒樓,因為有這麼個叔父撐腰,來往的官吏自然是不少的,因此這個酒樓在錦城內還算是小有名氣。
可這個王新的侄兒,卻因為一件瑣事,得罪了帝家旁支的一個公子哥兒——帝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