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械鬥之後,王新的侄兒和帝易都被家族的人給狠狠責罰了一頓,後來這倆人倒也平靜了很長一段時間,即便見了麵也當做沒看見一般。
可今兒個好巧不巧的,當般若進了酒樓隨便點了幾樣小菜小酌了一杯後,那帝易居然直接讓手下的人圍了酒樓,啪的一下就把棍子給甩到了掌櫃的的櫃台上:“王禮呢?叫他出來,怎麼著,還以為自己的叔父是當初那個如日中天的丞相不成?我看上的女人,他一聲不吭就給我帶走了算怎麼回事?這事兒要是王禮不給我一個解釋,就別怪我砸了這家店。”
或許是帶的人足夠多,帝易一點兒也不怵,隻是這些話聽在般若的耳朵裏,卻顯得有些好笑。
般若仍然一個人坐在一邊,隻是不再飲酒了,他隻是冷眼看著這倆人,雖說不打算摻和,但是也不想看到這裏發生命案,畢竟他來這裏隻是為了打發時間的,萬一時間沒打發成,還被京兆府尹給請進去好好聊聊,這就得不償失了。
帝易的挑釁馬上得到了回複,王禮幾乎是在帝易開始鬧事的第一時間就聽到了消息,這會兒帝易挑釁完了,他也站了出來:“我說帝家公子,你有完沒完了?見天兒的來我這裏鬧事有意思麼?怎麼著?你也還以為你們帝家本支的那個人還是當初那個國丈啊?他已經死了,你們帝家也失勢了,咱們現在半斤對八兩,誰也別瞧不起誰,你現在趁早滾蛋,我還不會追究你。”
別看這個叫王禮的人說話帶著一股子糙勁兒,可是話糙理不糙,的確是這個道理,帝家全靠帝江一個人撐起的臉麵,現如今帝江死了,又哪裏有他這裏叫囂的份?
般若看到這裏,仍然表情不變,隻是他的目光再也沒有挪開這倆人了,在般若眼裏,此時此刻,已經算是把他們當成一個笑話在看了。
“你倒有臉說我?說到底我也不過是一個旁支罷了,可你不一樣,王新可是你的親叔叔,你這輩子都沒指望了。”
般若本以為這倆人會直接打起來,沒想到這倆人居然磨磨唧唧開始講起了道理,般若聽著聽著便有些不耐煩了。
若不是般若實在是懶得多管閑事,這會兒非得慫恿他們盡快打起來才好。
好在這倆人雖然口頭上對罵了一會兒,但是很快他們就發現罵人也不會讓對方多掉塊肉,因此這罵人的藝術過了一會兒就變成了打架的藝術了。
般若見狀,這才提起了一點興趣,不過他關注的並不是這件事本身,而是他們所使用的招數,看看他們到底是屬於什麼地方的人,又是師從的誰,這是般若平日裏最喜歡做的事情了。
這兩位公子哥打起架來是一點兒顏麵都不講的,連扯頭發這種下三濫的招數都湧出來了,打得可以說是難看至極,般若看著看著便失去了興趣,本想直接留下一錠銀子結賬了事,可沒想到底下打得太狠,居然直接扔了一個人上來,扔上來也就算了,那人居然直接撞到了般若。
般若這下臉色徹底變差了,他決定好好整治一下這兩個冥頑不靈的公子哥。
那個被甩到般若身上的人被般若給推了一掌,竟是把般若桌上的一應酒水物件全都給撞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