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公子吃了個啞巴虧,卻還是不敢冒犯夜月明,隻好夜月明說什麼他便聽什麼,夜月明說如此,他也隻能如此信了。
“阿淵,跟小王回去,趙公子,這裏是什麼模樣,日後還得是什麼模樣,若是有一點變化,別怪小王找你父親的麻煩,別以為你父親做的那些下三濫的勾當沒人知道,小王隻是懶得去盤查罷了,皇兄也不會是你父親的後盾,你最好想清楚了。”夜月明將賣身契給收了回去,冷冷的恐嚇了一番趙公子之後,便招手領著懷抱著靈牌的虞淵出去了。
虞淵經曆了這樣一番鬥爭,心裏早就嚇壞了,她麵色蒼白但卻不失方寸,直到夜月明帶著她離開了自己的房舍,走到了夜月明的府門麵前,她才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這一聲哭泣實在是有些驚天動地,夜月明從未見過虞淵如此傷心的樣子,即便是她的母親離世,她也不過是眉眼間有著淡淡的揮之不去的憂愁罷了,無論如何,也不會是現在這般模樣。
夜月明從自己的懷中摸出了一方白色的帕子,遞給了虞淵:“小王行軍之時經常用它來擦汗,防止視線模糊幹擾判斷,你要是不嫌棄,就拿去擦擦眼淚把。”
夜月明雖然說得有些傲嬌,但是對虞淵卻是真心實意的好,虞淵接過帕子稍稍擦了擦淚水,隨即哭得更加上心了。
夜月明可從沒見過這樣的場景,讓他上陣殺敵他都不怕,可是麵對虞淵的哭聲,他卻束手無策了。
“阿淵,你別哭了好不好?再怎麼說你也還有小王,小王一定會保護好你的。夜月明見虞淵哭得如此傷心,也知道她是被剛才的場景給嚇到了,一向心思細膩的夜月明伸手按了按虞淵的肩頭,好生寬慰他。
可是虞淵也好,夜月明也罷,他們都不知道,這樣的一幕被滄朔的最高統治者——夜暉給看在了眼裏。
夜月明天縱奇才,作為皇帝的夜暉對夜月明卻不是全然的放心,因為夜月明出生之前,太子之位便已經塵埃落定了,若是幼子資質一般,到還尚可,可夜月明這樣的資質,顯然是會妨礙到皇太子夜月照的,
自古以來立嫡立長,從未有過任何變化,而滄朔曆史上,有些名望和才幹的王子基本上都會選擇謀反,而致使滄朔陷入內耗的境地,夜暉不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同時,他更明白,夜月明這個孩子對諸國是何等的重要,他是維係滄朔國家形象的一個紐帶,他不能輕易放過,自然,也不能允許夜月明的感情由他自己支配主宰。
夜月明的實力已經不弱了,是時候進行一番打壓了。
躲在角落的夜暉看著眼前的一幕,心中陡然有了計策。夜月明到底是他的孩子,要如何對付自己的這個兒子,沒有人比夜暉更明白應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