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璽,難道你還想離開我不成?你可不能對不起父皇的臨終囑托啊。”連城笑著說罷,終於將帝璽稍稍撤離了一些自己的懷抱。他低頭看著帝璽,語氣帶著無盡的寵溺:“這壁國江山,你我共享之,這是我給你的禮物。”
“亡國之兆,亡國之兆。”帝璽聽連城這麼說,有些陰鬱的心情這才開朗了一些,她笑著說道,卻引得連城挺直了胸膛:“便算是亡國之君,連城也絕對不會對不起壁國百姓。”
一直在一旁看著他們表演的連逸這會兒終於忍不住了,他上前兩步,拍了拍手,道:“陛下,阿璽,你們有什麼想說的也等正事兒辦完再說好麼?皇後這件事咱們必須得找一個來頂缸的,把所有過錯都推給帝江這個死人,難免不服眾。”
“你說得對,如果鬧得滿城風雨之後,最終歸罪於一個死人,一定會造成民怨沸騰。可是昆吾先生是一定不可能推出去的了,我想想,還能找誰來頂缸。”帝璽說是這麼說,可是她的心裏早就有了一個譜。
趙蔓青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可是趙蔓青……到底是滄朔的太後,把這麼個太後拿出來頂缸,難免會造成壁國和滄朔的關係進一步惡化。可退一萬步說,他們和滄朔的關係也不可能更惡劣了。
他們拋棄的王子,成了壁國的王爺,這本身就是在狠狠打滄朔朝廷的臉,現在就算抓了太後,問題應該也不大才是。
帝璽隻能用應該來敘述這件事,因為,太後畢竟關係到滄朔的門麵,太後被虜是奇恥大辱,就算夜月照能忍下來,滄朔的百姓都未必能容忍,到時候民怨沸騰,夜月照或許會不得不出兵攻打壁國。若是這樣,那這一場為暮姐姐而鬧出來的風波,將會以非常慘烈的代價而宣告結束。
帝璽隻是想到這裏,都覺得一身冷汗往下不停地流淌。
“趙蔓青。”連逸替帝璽說出了這個女人的名字:“她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
連城看了一眼連逸,似乎在思考什麼一樣:“皇兄,她的另一個身份是滄朔的皇太後,抓她的話,會不會造成更嚴重的後果?”
“滄朔太後就能在我壁國境內殺害壁國皇後麼?這件事滄朔理虧,如果滄朔皇帝敢發兵攻打壁國,其他國家一定會看不下去對我們施以援手的,這點我不是很擔心。”連逸的著重點明顯跟連城不一樣。他的話語甚至帶了一點賭博的性質,然而連城不敢賭,最起碼,他不敢拿壁國士兵們的性命作為賭注。
“我想想。”連城心裏犯了難。
千日醉不是一般的毒藥,這件事誰都清楚,隨便推脫給一個路人甲是最不科學的辦法,而且這禦書房內的三個人可沒有一個傻子,隨便退一個人出去頂缸,那麼收效甚微不說,更有可能掀起更大的風浪。
“趙蔓青不是一般人,就算是般若和聽鶴,昆吾一起攜手,都未必能製服她。”帝璽提出了另一個難點。
且不說趙蔓青是祝融後裔,單是她早就妖化,實力就已經與日俱增了。洛羽製服她還算容易,其他人實在是說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