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鸞,你昏迷了整整兩天。”後傾任由帝璽抓著他的胳膊,等到帝璽把話說完,他才開口說道:“聽鶴發現你倒在了房內,脈象幾乎都快消散殆盡了,我們倆日夜不眠守了你兩天,你才算醒來。”
“兩天?”帝璽的眼中流露出了一抹茫然的神色:“兩天……發生了什麼麼?”
“滄朔的大軍已經兵臨城下,李大陪同趙錢孫現在都在城門上應敵。在探子探到滄朔大軍的路線開始,我就在櫟陽附近下起了大雨,但是現在……不出所料的是我無法控製雨勢,現在的降雨量大得嚇人。”後傾一邊給帝璽講解著,一邊揮手將帝璽房間內的窗子打開。
窗子一開,外頭那劈頭蓋臉的雨聲便衝了進來,愣是讓帝璽打了個激靈。
“這雨也太大了……”帝璽聽到這樣的雨聲,便知道外頭的雨下得有多大了,要是再這麼下下去,隻怕今年櫟陽的作物都要被淹死了。
“實在是沒辦法控製了,不過這麼下的一個好處是:三江水係河水水位暴漲,滄滄朔的大軍想要渡河,現在怕是有些困難了。但是,還有一個壞消息,那就是我隻能保證最多十五天的降雨,再多的話可能我也要被天帝懲處了。”西王母說到底也不是天界最高的神,他也有自己的顧慮和自己不得不聽命的人物,天帝對他們來說,就是最高的法則,能為帝璽做到這樣的地步,已經非常好了。
“謝謝,後傾。”帝璽由衷感謝了一番後傾,心裏頭多少有些安慰。
“你要去前線看看麼?”後傾見帝璽這回醒來似乎臉色尚可,居然提出了這麼大膽的想法。
帝璽挑眉看了看後傾,反問道:“我能去麼?”
“總是呆在屋子裏一點兒運動都不做更不行不是麼?再說了,看到滄朔數十萬大軍與我們隔河相望,不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麼?說不準看到這樣的場景,你的心情還能更高興一些。”後傾從房內的箱子中給帝璽拿了一套還算保暖和防水的裙裝,扔給帝璽不算,還給帝璽多準備了一套蓑衣和油紙傘,看樣子是要把帝璽裏三層外三層給包個遍不可。
帝璽啞然失笑,也幹脆聽從了後傾的建議,換上了衣衫。不過她去前線並不是為了放鬆心情的,而是想親眼看看兵臨城下的現狀,好思索一下接下來應該怎麼做,畢竟水位暴漲之後,原定的一些城防措施也就失效了,而且更糟糕的是,帝璽心中也明白,滄朔軍中有不少能人,麵對這樣錯綜複雜的三江水係,如果采用連舟戰略渡河,不是一件難事,而眼下雨水強盛,火攻燒船也成了癡心妄想,不現場看看現在的情形,帝璽心中怎麼也放不下心來。
後傾把帝璽給裹得嚴嚴實實之後,才帶著帝璽推開房門撐傘而去,可沒想到她們倆還沒走幾步,就被黑著臉的聽鶴給攔了下來:“你們去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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