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璽悄悄吐了吐舌頭,恭維道:“辛苦聽鶴大夫了。”、
聽鶴才不吃這套,他一臉孺子不可教的表情走到一旁去拿銀針,後傾則很聽話地又給帝璽續了兩碗驅寒藥。
帝璽隻覺得自己的人生一片黑暗,甚至連端著藥碗的手都開始微微顫抖了,然而就是這樣,聽鶴都不肯放過她:“喝了,不然別怪我給你熬更苦的藥。”
帝璽苦著臉說道:“不是我不願意喝,但是藥不都講究藥量麼?我一下喝這麼多驅寒藥,萬一毒死了怎麼辦?”
聽鶴一聽就怒了:“你的身子這麼差,給你養護身體的藥量都是尋常人的五倍,你多喝兩碗驅寒藥要是能出事,我聽鶴這兩個字倒過來寫!”
帝璽見實在是躲不掉了,隻好吹了吹藥,把藥汁吹涼之後,閉著眼睛眉頭緊皺一口氣全都喝了下去。
見帝璽這回終於聽話了,聽鶴才放下了手中足有一根繡花針粗細的銀針:“本來還想用這根針給郡主疏通一下血脈的,現在看來用不著了。”
帝璽苦笑著搖了搖頭,心道聽鶴現在也學精了,不能等閑視之了。
“江姑娘,還有你,我知道你是西王母的轉世,身體素質比一般人好太多,但是郡主不一樣,郡主已經是個沒有元靈的附靈了,她經不起折騰,也請你以後不要隨便帶郡主出門,最起碼,這樣的雨天別帶她出去。”聽鶴讓帝璽在床榻上趴好,給帝璽一邊施針一邊叮囑後傾。
後傾手裏還捧著一盆熱水,聽到聽鶴這麼叮囑,他隻是笑了笑,然後特別不客氣地說道:“不行,明天後天,我仍然會帶郡主出去。”
“你說什麼?”聽鶴被後傾氣得手一抖,穴位便紮歪了,這一下疼得帝璽差點哭出了聲:“聽……聽鶴……不是我惹得你,你別拿我下手。”
聽鶴定了定心神,替帝璽處理了一下針眼,然後滿是無奈地懇求後傾道:“郡主真的禁不起折騰了,有什麼事情你可以自己去看,然後告知給郡主聽。”
“有些事情必須郡主親力親為,別的人即便代為幫忙,也會延誤最佳時機,更何況郡主的性子你也知道,她想做的事情,我們盡量幫忙就好了,圍追堵截沒有意義。”後傾這一番話說完,還衝帝璽眨了眨眼:“郡主你說,我說的對吧?”
帝璽這會還在被聽鶴紮著,就算她覺得是對的,也不敢就這麼說出來,於是她選擇了閉口不談,免得多說多錯。
“我說不過你,但是郡主是我的病人,她要聽我的。”
“聽鶴,咱們先不討論這個問題,我問你一個事兒,櫟陽城內的藥材可還足夠?我需要讓江姑娘製作一種藥。”
“都有。”聽鶴雖然不知道帝璽的葫蘆裏買的是什麼藥,但是以他對帝璽的了解,他知道帝璽並沒有什麼壞心思,她要做的東西必然是有用處的。
“那就好,麻煩你按照我配的藥材去幫我備齊,藥做完我需要讓江姑娘辛苦一趟。”帝璽頷首,將自己的想法告知給了聽鶴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