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藥汁被聽鶴催吐之後,全都落在了地麵上,本來還算光潔的地麵立刻被藥汁腐蝕地滋滋作響,這一下就是帝璽不相信也沒辦法了。她呆呆看著聽鶴,滿麵震驚:“怎麼會……”
“果然有人想要害你的性命。”聽鶴並沒有放鬆精神,將藥物全都催吐之後,他又為帝璽施了一趟針,然而饒是如此,毒性仍然沒有被全數逼出來。
“我都到櫟陽來了,怎麼還有人千方百計想要我的性命?我這條爛命就真的這麼值錢麼?”帝璽苦笑著說道,心裏卻並沒有多少開心。
“值錢的恐怕不是郡主的命,而是因為壁國江山比起郡主來說,值錢的多。”聽鶴說著,將銀針收好,隨後說道:“我要去找孟婆幫忙,她的幽冥鬼氣可以將你的毒素全部吸攝幹淨,我雖然能幫你解毒,但是卻不能徹底解,如果殘留了毒素在體內,那你明天就出不去了。”
聽鶴一點兒也不危言聳聽,帝璽聽了隻覺得渾身不暢快。如果下毒的人隻是想要她的命,她其實並沒有什麼意見,但是要妨礙了連城,這就不可饒恕了。
“不管是誰,明天我必須去,所以聽鶴,麻煩你了。”帝璽是絕絕對對不會做事連城和壁國出任何一點兒岔子的,既然那些人的目的是要讓他無法行動,那她就必須能夠動起來,不管怎麼說,明天的事兒她絕不能缺席。
“嗯,你在這裏休息,我這就去找孟婆。”聽鶴留下了帝璽一個人,便轉身離開了,帝璽也樂得輕鬆自在,便躺在床榻上開啊是思考,到底是誰會這麼無聊,字這種時候給她下毒。
其實現在會給他下毒的人,並沒有多少了,畢竟櫟陽偏僻,認識她的人更是少,哪怕她真的跟人於什麼過節,也段然不至於讓人家千裏迢迢趕來櫟陽下毒殺人滅口,帝璽反倒更覺得這樣的行動好像隻是為了拖垮她的形成罷了,如果按照這樣的思路往下想,那麼水會下毒基本就呼之欲出了——洛羽。
不管是什麼事兒,隻要能跟洛羽牽扯上關係,那就一定不是小事。
帝璽也想過了,他這麼堅決得要跟他們一起去,洛羽心裏定然是不樂意的,然而洛羽卻沒有在現場說服自己,用下毒這麼下三濫的手段阻止她成行,一帝璽對洛羽的了解,未必不可能。
想到這種可能性,帝璽除了苦笑,也別無想法了。
想要阻止洛羽這樣的人,光明正大也是不可能的,隻能以騎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然而現在的局勢又不允許帝璽挾私報複,因此就算帝璽心中對洛羽不滿,也仍然要暫時當做不知道此事去處置。
這一點,在孟婆和洛羽急匆匆趕到帝璽的房間的時候,就足以表現出來了。
帝璽與洛羽之間過了一個眼神,兩個人的眼神都有些意味深長,從這樣的眼神之中,帝璽可以確認自己的想法沒有錯,果然是洛羽暗中籌謀了這件事,然而再想去細細深究,卻又是不可能的了。
“誰這麼無聊,居然會給阿璽下毒?而且這個驛站也絕少有人來,誰能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下毒謀害阿璽?”漏雨有板有眼質問著路人甲,帝璽也就這麼聽著,嘴角的笑意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