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曾經不是滄朔皇帝的人,但是,你父親,你父親殺了我發妻的那一天起,我就決定要報仇了,我想保護櫟陽百姓是真,想要殺了你們也是真。總要有人為我發妻的死給個說法,不是麼?”趙錢孫嘴角的笑容越發變態了起來。
帝璽聞言,鎖眉問道:“你的意思是,你用我和連城的命,去換了櫟陽整個城池百姓的安全?”
“為人父母官,我不會為了一己私欲而害了千萬條人命,這樣的事情我趙錢孫做不出來。”趙錢孫有些別扭地說罷,便一揮手,讓手下的人把帝璽和公孫記一道帶了下去。
帝璽心急如焚,悄悄對公孫記使了個眼色:“你不想辦法救救我們?”
“就你一個人沒有用。”公孫記說罷,便扭過頭去不再跟帝璽有任何眼神交流了。
帝璽算是看明白了,公孫記並非不打算救人,隻是他認為她一個人難成氣候,與其現在救下她一個人,倒不如到時候一並救了。
隻是帝璽不明白,公孫記哪兒來的信心認為自己能夠救下這麼多人,要知道,非人類在規則內是不可以對人類動用靈氣的,或者說,絕不能用靈氣傷害到人類,在這樣的法則之下,公孫記那樣強悍的靈氣約等於是無用的。
多想無益,她畢竟不是公孫記,也無法知道公孫記到底是如何想的,與其在這裏糾結公孫記到底會用怎樣的手段來幫她,倒不如現下先安定了心神,看看後續會如何發展才是。
帝璽被人押著一道前行,倒也沒有吭聲。
這群人將她押送到了後院之中,隻一眼,帝璽就看到了聽鶴與連城,反而是後傾似乎不見了蹤影。
她不免鎖眉,開腔問道:“連城,你們怎麼樣了?”
“想敘舊?那就好好敘舊吧。”趙錢孫獰笑著讓手下鬆開了帝璽和公孫記,將他們一把推進了後院的大房間內,隨後便命人將門窗徹底鎖死了。
帝璽腳下一滑,險些沒站穩,她身邊的公孫記卻沒有主動幫扶她一把,反而是遠處的連城見狀,飛也似地趕了過來,然而畢竟距離不短,等連城到了,帝璽早就站穩了腳跟。
“阿璽……你沒事就好。”連城直愣愣瞅著帝璽半晌,半天才憋了這麼一段話出來,帝璽微微一笑,示意他坐回去,方才問道:“後……我是說離鸞在哪裏。”
那封信是後傾傳給帝璽的,怎麼轉眼間後傾的人反而不見了。這讓帝璽稍覺困惑,卻又不知道到底是哪兒出了岔子。
“當時趙錢孫突然擁兵闖入大宅,我手下隻有聽鶴在,寡不敵眾,便被他們的人抓了,至於江姑娘,從頭至尾都沒有露麵過,因此我也不知道她現在身在何方。”連城極為鎮定地說罷,便又回眸看著帝璽,問道:“阿璽,你怎麼也會被他給抓了?”
“先前離鸞傳了一封信給我,上頭特地在趙錢孫的名字前畫了個圈,我當時並沒有猜疑趙錢孫,因此回來的時候並沒有多加設防,哪裏想到此人狼子野心,居然這麼坑害了我。”帝璽大致說明了一下情況之後,便指了指身旁的公孫記,道:“連城,聽鶴,跟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公孫記公孫先生,多虧了他,我現下的身子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