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帝江才對各色女子下了手,試圖再創造一個女兒出來,即便時間晚了點兒也沒關係,隻要是個女孩,有帝家的名頭便好。
可好巧不巧,當趙錢孫夫人的孩子快要誕生的時候,帝璽回來了。
帝璽的回歸讓這個孩子變得格外多餘,帝江沒有心情去養育一個所謂的自己的骨肉,最好的選擇自然就是將那個還未出世的孩子殺了。
帝璽的回歸,其實就是間接殺死了那個孩子,導致趙錢孫夫人死亡的凶手。
若是按這麼看,趙錢孫即便是親手殺了自己,也沒有什麼不對的。可帝璽又有什麼錯?一切的一切,她全然不知情,甚至她也是被帝江利用的棄子。唯一不同的僅僅是,她還活著,而趙錢孫的夫人早已死了罷了。
“對不起。”帝璽發自肺腑地向趙錢孫到了一聲前,然而這並不是趙錢孫所需要的,他的夫人已經死了,這是已經無法回溯的過去,也是趙錢孫變成如今這樣的根本。
帝璽道歉與否,趙錢孫都不需要,不接受,他所需要的隻是帝江和帝璽付出生命的代價罷了。
“我等這個機會等了很久,而現在,我終於等到了。”趙錢孫說著,又晃了晃鐵鏈:“疼麼?很疼吧?可我夫人當初滑胎,痛苦比你又厲害多少?帝璽,南陽郡主,若是你沒有出現,或許我的夫人還能好好活著……我的要求不高,隻要她還好好活在這個世界上,就足夠了,可偏偏,我連這一點奢望都成了奢望。”
帝璽深深吸了一口氣,臉上說不清是有怎樣的情緒在流連,她隻是定定的看著趙錢孫,哪怕心口再如何疼痛,她都沒有表現出來疼痛與悲傷:“趙大人,我這麼喊你是因為你仍然是朝廷敕封的朝廷大員,可作為一個人,我看不起你。你的夫人被帝江掠奪,你非但沒有想著要救她,甚至因為她被帝江所害,而把一切罪過都放到了我的身上,請問,我與你夫人又有什麼關係?隻因為我是帝江的女兒?”
“曾經一度,我也在思考是否要向你複仇,畢竟你……你與帝江早就決裂了。”趙錢孫像是被帝璽說中了什麼心事一般,他的眼底有些猶豫:“然而,你畢竟是帝江的親生骨肉,你的姐姐們一個不知所蹤,一個危在旦夕,帝江也早就死了,除了找你複仇,我找不到別人了。”
帝璽看著趙錢孫,突然啟唇,輕聲說道:“那,如果我告訴你,帝江沒死,你會怎麼辦?”
趙錢孫像是腦子裏過了電一般,一下撲到了帝璽的麵前,雙目瞪大瞅著帝璽:“你……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我說,帝江沒死。”帝璽再次重複了這句話。
“不可能。”趙錢孫連連搖頭:“南陽王反叛,被陛下親手殺了,這個消息傳得滿城風雨,你現在告訴我,南陽王沒死?你讓我怎麼相信你?我要怎麼信任你?”
帝璽見趙錢孫如此模樣,隻是勾唇笑了笑:“信與不信皆在你,我隻是把我所知道的實情與你說了罷了。說實在的,起先我也很震驚,可是前些時日,我親眼見到了活著的帝江,甚至他還差點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