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城,你真的不必為了我的身子而擔憂,我要是真的出了什麼意外,你也幫不了我,我若是不出意外,你在這裏糾結也全無意義,對麼?”帝璽說罷,扭頭看著白起,說道:‘咱們走吧?’
白起嗯了一聲,然後便抓住了帝璽的胳膊,一個閃身便帶著帝璽消失在大營之中了。
後傾想了想,也對連城說道:“我不太放心,所以得跟去看看。聽鶴,麻煩你照顧好陛下了。”
後傾哪裏會舍得丟下阿鸞一個人去行這等危險之事?隻是後傾身上的屍油還沒徹底消散,他的靈氣仍然恢複太少,因此後傾在離開的腳步上多多少少還是遜色了一點。
聽鶴很聽話地留下來陪著連城,可是他也知道,陪著連城其實並沒有什麼用。若大戰開打,連城身邊自然不會缺人保護,反而是帝璽他們才是最危險的、
帝璽被白起帶著,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出現在了三江對岸,滄朔如今的駐紮地上。
“別作聲,咱們要速戰速決。”白起說著,將帝璽給留在了原地:“你一定要自己小心,我不會來救你。”
帝璽嗯了一聲,說道:“你放心吧。”她說著,捏緊了白起給她的那一瓶屍油。
對於屍油的用法,帝璽並不了解,但是白起說,這些屍油可以保她的命,雖然不知真假,但是帝璽願意相信白起。
白起衝帝璽微微一笑,然後又是一個閃身,消失在了蒼茫夜色之中。
帝璽悄悄蹲在地上,卻突然聞聽到身後傳來了極為微弱的腳步聲。
她嚇了一跳,連忙扭頭去看,卻看到了後傾出現在了自己的身後。
“噓。”後傾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湊到了帝璽的身邊,看著帝璽說道:“別吱聲。”
帝璽點點頭,沒有吭聲,仍舊與後傾一道蹲在地上,仔細觀察著滄朔答應裏的一舉一動。
白起也不知道在滄朔大營裏做了什麼,帝璽隻看到白起離開還沒有一會兒,整個大營就像是炸開了鍋一樣,突然開始騷亂了起來。
帝璽見狀,立刻拔開了瓶子的塞子,將裏頭的屍油給倒了出來。
說也奇怪,這些屍油從帝璽的指尖流下之後,居然一竄升上了天空,好似煙花一樣在空中突然炸開了。
帝璽一愣,卻見後傾已經一把抓住了帝璽:“阿鸞,小心。”
他的話音才落,便有無數兵丁從四麵八方湧了過來,他們每個人手上都拿著武器,似乎隨時都能跟帝璽拚命一樣。
帝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而後傾則從帝璽手上接過了屍油,口中念出了一串古樸的文字。
這些話語別人或許聽不太懂,但是帝璽卻隱隱約約能聽明白不少,或許是因為這些本就是青鸞所熟悉的話語,又或許是因為三危山上曾經的對話都是刻在魂魄裏的東西。
帝璽聽著這些話,居然有一種別樣的熟悉感。
隨著後傾口中所年的語句越來越長,屍油在他手上也散發出了越來越濃鬱的味道,然而這一次,她並沒有因為屍油的存在而暈厥,因為後傾伸手抓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