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連逸配這個詞麼?他若是真的想要壁國江山,大可明明白白跟朕說,如今算什麼?他這是弑君篡位你知不知道?你在助紂為虐你知不知道?”連城越說聲音越大,夜月明卻伸手在連城的麵前擺了擺:‘跟這種頑固不化之人說這些幹什麼?既然連逸要見咱們,咱們去會會他們,難不成小王還能怕他不成?’
夜月明在這樣的場麵之下,可以說是分外遊刃有餘的,畢竟他從懂事開始,背了所謂的意圖謀反的罪名,要不是他才華卓著又對滄朔江山有用,而且夜暉也還能掌控他,隻怕夜月明早死在巍巍皇權之下了。手機端
在這種環境之下長大的夜月明對所謂的謀反也好,捍衛君權也罷,都有與生俱來的膩味感了,在夜月明眼裏,這些根本是在扯淡一樣的過家家罷了。
“走。”趙德也不願意繼續跟連城他們廢話,因為他也發現這幾個人口才實在是了得,尤其是琉璃公子夜月明,他身哪一種說不明白的氣質更是讓人望而生畏,趙德也不想在他們身邊待太久,隻希望能盡早把他們給送走交差也是了。
連城此刻臉色鐵青,唇線緊繃,整個人身都散發著一種我很生氣你們別惹我的氣場。
“陛下,放輕鬆一點,不是什麼大事兒,難不成咱們倆還能被一個連逸給限製了不成?”夜月明見連城麵的不善,居然還懂得安撫一下連城。
連城本來緊繃的唇線略略鬆泛了一點兒,然後他看了一眼夜月明,說道:“你這麼說話的口吻倒是有點兒像阿璽。”
“嗯?像璽兒麼?”夜月明挑眉:“小王與璽兒可不一樣,她選擇去北漠戰場而不是回錦城,隻怕有一層原因是因為,她怕見麵三分情,她終究會對連逸手下留情,但是小王不一樣了,連逸對小王來說不過是一個姓名,一個曾經共事過一陣子的人罷了,小王沒什麼好割舍的,處理起來也不會為感情所累。”
“卻還有一層,她擔心我會因為皇兄是我的親兄弟的關係手下留情,有你在,多少還能匡助一下朕。”連城卻勾了勾唇瓣,說道。
夜月明點了點頭,漫不經心地說道:“大概是吧,誰知道呢。”
“也不是大概,照我看應該是這樣,阿璽知道我性子之優柔寡斷太多,對一個帝王來說,這是好也是不好,她不跟來,也是要朕明白,朕算對人再好,也終究有人不會領情,更會有人反叛與朕。”
連城越說語氣越低沉,他心到底還是意難平,畢竟他從來沒有對不起連逸,甚至他給了連逸自己能給的一切,可是連逸卻這麼回報了他,連城是人,他也會難過。
“那陛下你想怎麼做?說到底這個事兒還是要有個結果的。”夜月明聳了聳肩,神態仍然很輕鬆,畢竟這些場麵他都見習慣了。
“結果?”連城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話一樣:“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還要什麼結果?我還有什麼結果是值得欣賞的?”
親哥哥都背叛了自己,除了帝璽,連城甚至不知道還應該相信誰了。
“陛下,小王從懂事開始知道誰人都不可信了,在皇家,什人都不能相信,因為不管是誰,都可能對你不利,這是皇家的生存法則,可陛下竟然全然不知道,這倒是稀。哦不對,不稀,陛下從出生開始已經是嫡子和獨子了,沒有人可以爭權,你的敵人全都來自於外麵,所以你才會希冀於皇室親情,這是一件非常大謬的事情,陛下你可知道?”夜月明畢竟是過來人,對這些他有著自己獨到的見解,而且不得不承認夜月明說的其實很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