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城點點頭,道:‘朕不諱言,全天下的女子在朕眼裏,尚且不及一個阿璽,可正是因為如此,朕才更明白,朕要保護的是阿璽的笑容,而不是她的悲傷。她的悲傷,朕隻需要陪著她一起扛過就是了。至於你,王爺,你受人所指示,這件事朕不是不知道,朕就算要怨,也怨不到你的身上,至於讓阿璽不開心的人,朕遲早是要向他討回這筆債的,。’
“陛下,先前你說小王像璽兒,可現在小王卻認為,你才是真正與璽兒相似的人,你們的思維方式甚至都差不多。”
“是麼?”連城挑了挑眉:“或許吧,朕受教育父皇,而父皇的施政理念大多也來自於阿璽,朕像阿璽也沒什麼好奇怪的。”連城對這個倒是不太有所謂,畢竟阿璽與他是否相像全然無所謂,畢竟人從來不會是兩個相同的個體。
“陛下,麵對連逸之時,希望你也能如此雲淡風輕。”夜月明不得不再次給連城打打預防針,免得到時候連城失了心智。
連城點點頭,語氣已然變得堅毅而決絕了:“你盡管放心,該怎麼做,朕已經有定論了。”
“那就好。”
“嘀嘀咕咕什麼?都是將死之人了,哪裏還有這麼多話說?”趙德聽著他們叨咕了一路,心裏頭早就很是不快了,若不是看在夜月明這名震九州的琉璃公子的名頭上,他早就要發飆了。
“你把小王和陛下的雙手都用鏈子鎖住了,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夜月明晃了晃自己雙手的鐵鏈,語氣還是那樣波瀾不驚,畢竟鐵鏈對夜月明來說,想要扯斷不費吹灰之力,自然也就難以震懾夜月明了。
“王爺,您的名頭當世有誰人不知?您又何必在這裏跟我玩什麼心理戰術?王爺,實話跟你說,不管這回你們進去之後跟新帝會發生什麼衝突,最終失敗的也一定會是你們。”趙德這人別的不咋樣,這一張嘴可實在是臭得不行,起碼夜月明就很不愛聽他說話。
“你跟小王說這些有什麼用?莫非你覺得你的話能左右小王?別廢話了,前頭帶路,現在日頭這麼毒,你還在路上耽擱,萬一把陛下曬出什麼事兒來了,別說小王會對你怎麼樣,南陽郡主都不會放過你。”夜月明實在是討厭跟這種人打交道,若不是非打交道不可,他絕對不願意理會這種人哪怕一下。
趙德也知道跟夜月明沒有什麼好說的,這種人物也不是他可以輕易辯駁的,於是趙德瞪了倆人一眼,便悶不吭聲繼續前頭引路了。
夜月明這才跟連城繼續說了點什麼,可連城現在的心思顯然不在這些有的沒的的事情上了,他很擔心宮牆內暮兒和環兒的安危,畢竟如果不是他太過輕信連逸,他們倆也不會有這樣一番劫難了。
連逸明明都已經控製住了整個皇宮,卻並沒有雀占鳩巢,他仍然待在禦書房內,也仍然是在禦書房內見了連城。
趙德將人送到之後就離開了,夜月明和連城倆人大步往裏頭走去,絲毫沒有膽怯的樣子。
“連城,你回來了。”連逸見到連城進來,居然還能笑著跟連城大招呼,連城心裏頭頓時泛起了一抹說不出來的惡心,若不是他的教養還算良好,這會兒隻怕都要吐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