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影暗自罵了一聲他媽的,然後便抄起長劍說道:“你們現在這裏呆著,我先出去好好罵一罵秦問。”
“罵人這種事兒不喊上我似乎就有些不太厚道了吧?”脫斡嘴角微微揚起,隨後便不由分說地湊了過去。
江影早就習慣了脫斡這種跳脫的性子,他二話沒說,就與脫斡一道出門,準備去城樓會一會秦問了。
反觀這裏,聽鶴擦去了帝璽嘴角的藥漬之後,這才稍稍得了空,能坐下休息一會兒。
帝璽這一回因為連城受到的巨大傷害而突然變成如今這樣,她的身心都是極為不開心的,隻是帝璽到底本就不是人類,這些打擊雖然能影響到她,但影響終究有限,真正影響到她的心境的,是她的身子狀況。
她這一副身軀,怎麼能保持住,不讓別人擔心呢?
聽鶴也知道帝璽這次發病主要還是心魔所導致的,因此雖然給了帝璽藥,但是更重要的是,他希望能夠紓解掉帝璽的那種魚與不安的神情,畢竟連城不管出沒出事,她也管不了了,與其在這裏擔心,倒不如把身子養好了。
聽鶴的這一番念想帝璽自然是不知道的,她如今的心思全在連城身上,倒也托了心口不舒服而暈過去的福,她的心靈就像是與連城產生了交集一樣,明明兩個人相隔萬水千山,可帝璽卻偏偏感知到了連城的現狀。
她看到了,看到連城身邊的趙蔓青,看到了趙蔓青辛苦維係著連城的生命,然而即便趙蔓青如何努力,連城的臉色還是不可避免地越來越難看了起來。
帝璽心中焦急,可她無能為力,不但無能為力,她甚至不能與連城產生一點兒聯係,她隻能在這種似夢非夢的場景之中感知連城,隻能做一個可有可無的旁觀者。
“趙蔓青。”一個男人的聲音陡然出現在連城的身邊,而同樣的,這個聲音也到達了帝璽的耳畔。
帝璽心頭一震,險些沒有哭出來。
是洛羽……居然是洛羽。
“洛公子,想不到你真的來了。”趙蔓青應聲,但是手上的靈氣仍然沒有脫離連城的身子。
洛羽見狀,嗯了一聲,然後跪了下來,附身查探了一下連城的呼吸,然後搖搖頭,說道:“他體內的佛珠怎麼會碎?”
“我踢碎的。”趙蔓青倒也沒有推諉,是自己做的便自己承認了。
洛羽一聽,眉頭微微一挑,然後一束靈氣便打在了趙蔓青的心口處:“你倒是還敢認。”
“不認又能如何?洛公子,我雖然是無心之失,但是事情到底發生了,便也就是我的過錯,隻是我希望你能幫我一個忙。”趙蔓青說著,居然當著洛羽的麵直接拉開了裙踞,那一身雪白的肉,還有那隱藏在衣衫之下的突起,都讓洛羽的眉頭皺得越發深了起來:“你要幹什麼?”
“洛公子,我求你救救我。”趙蔓青說著,將自己上半身的衣衫連帶著肚兜一道全都給脫了,這一脫,帝璽才發現,趙蔓青的腰部和腹部已經纏繞滿了火焰的圖案,而且這些圖案就像是鮮活的有生命的一樣,似乎還在努力向上攀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