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璽無意識的一把抱住了連城的腰身,似乎這個懷抱能讓她感覺到溫暖一般,隻是開口,她念叨的卻是:蘇卿離,你別走。
連城的身子一僵,抱著帝璽頓在了原地,然而不過數秒,他便又恢複了淡定:“放心吧,阿鸞,哥哥沒事。”
帝璽聽到這句話,渾身一震,抱著連城的雙手更是抱的緊了,然而她顯然還沒有清醒過來,她還在不停念叨著蘇卿離的姓名,一刻沒有停歇。
連城懷抱著帝璽,嘴角劃過一抹笑意,隨後便抱著她走進了南陽王府的後堂之中。
待他將帝璽安置在床榻上之後,整個人就像是脫了力一樣,昏倒在了帝璽的身邊。
當夜月明跟隨大部隊回到南陽王府,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床榻上麵色蒼白卻在安睡的帝璽,還有帝璽身邊趴著的,同樣麵容蒼白的連城。
他頓時一愣,隨後便高聲喝到:“去請昆吾先生來!”
“是,少主。”般若應聲,下一秒便消失不見了。
夜月明找了一條方巾,用水浸濕之後,便替連城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將他扛了起來,放到了附近的榻上。
連城似乎耗力過度,在被夜月明抱起來的時候,全身都在顫抖,然而那種顫抖不是因為害怕,隻是因為虛脫了,身子不受控製了。
夜月明不知道連城是怎麼把自己給折騰成現在這樣的,他能做的也隻是等待昆吾到來,由昆吾來替連城診治一番了。
連城比起帝璽,則顯得有點兒心神不寧了,即便在睡夢之中,連城都處在一種不安的狀態之中,夜月明不知道這倆人提前回來到底發生了什麼,待要找來暗衛問個究竟,卻聽到下人回稟,說是暗衛全都身受重傷,生死難測了。
這讓夜月明更加奇怪了起來,他見連城的手中一直抓著一管雙色的笛。心頭一震:“難不成……”
他的猜測隻是猜測,因而他也沒有真的就這麼貿貿然就說了出來,然而夜月明的心頭已經有了一個底,他估摸著,他們一定是遭遇了什麼,而後傾他們也沒有跟在帝璽身邊,帝璽無法,才吹響了這管笛子。
那麼,連城之所以會變成這樣,是不是也因為聽了這跟笛子的曲調?
這個隻是夜月明的猜測,他即便看到了雙色笛,也不敢當真伸手去摸那東西,他知道那東西認主,其他人隨便觸碰的話,一定會被雙色笛所傷。
夜月明查探越久,心中的疑慮越多,而這些疑慮偏偏都是他沒有辦法解決的,好在過不多時,般若便帶著昆吾先生來了。
“昆吾先生。”夜月明朝昆吾微微頷首,算是致意之後,便領著昆吾先生進了內堂:“還請昆吾先生幫小王看看,陛下和郡主這是怎麼了。”
昆吾雙手空空來的,他連診脈都省了,隻是伸手探了探帝璽的鼻息,又稍稍按了按帝璽的脈,便點了點頭,緩緩說道:“郡主沒有大礙,再休息一會兒就會自己醒了。至於陛下麼……容我診斷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