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城瞪大了雙眼,顯然還不敢相信,夜月照一個年紀輕輕的人,怎麼就能說沒就沒了。
他去接國書的手都是微微顫抖的,帝璽見狀,幹脆幫連城拿過了國書,然後一把塞進了連城的懷裏:“那麼大的人了,也當了這麼久的壁國皇帝了,你在害怕什麼?”
連城一臉不可置信地打開國書,大致掃了幾眼之後,眼珠子就差點兒瞪出來了:“怎麼會這樣?這是怎麼回事?”
從連城的表情之中,他們就能猜得出來國書上的內容是什麼,因為如果隻是正常的皇位交接,是斷然不會讓連城有這樣的表情的,尤其是,夜月照可沒有子嗣,他唯一的兒子已經在前些年死了。
帝璽和夜月明心照不宣,兩個人明明都知道夜月照的真正死因,卻在連城詢問的那一刻同時開口,異口同聲說道:“大概是得了急病死了吧?”
連城有些詫異地看了一眼帝璽和夜月明,見這倆人一臉坦然的神色,雖然心裏頭還是有點兒懷疑,卻還是被他自己給壓了下去:“這實在是太突然了。”
“生死本就沒有定數。”帝璽非常淡定自若地吐出這幾個字之後,還佯裝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一樣,問道:“對了,既然夜月照死了,那麼滄朔的新帝是誰?”
這個問題擺明了就是明知故問的,但是帝璽還就是偏要多此一舉,非要連城自己親口把名字給說出來。
連城看了一眼夜月明,笑著說道:“我壁國的南陽王又要空了。”
“小王可以繼續做南陽王。”夜月明回答得非常淡然。
連城一聽,連連擺手:“算了算了,讓滄朔的皇帝在我壁國當王爺,這事兒說出去,壁國和滄朔的關係恐怕還要惡化,朕是壁國的皇帝,該為壁國的百姓著想。”
“小王也不過隨口一說。”夜月明說著,正兒八經地向連城行了一禮:“這些時日多些陛下關照了。”
“陛下何必如此客氣?阿璽,麻煩你去準備鑾駕,朕要親自送滄朔新帝離去。”連城說著,便要起身,然而他人沒起來,就被聽鶴昆吾等人給按了回去:“陛下還需要靜養幾天,不要隨便亂動。”
“可是……”
“殿下與我們是生死之交,到時候便由我出麵便夠了,連城,你還是安心休養吧。”帝璽說著,就擺了擺手:“就這麼定了,連城,我不許你反對我。”
“可是……”
“你要是再說可是,我可就要生氣了。”帝璽說著,還當真做出了一個生氣的表情,連城一看,就不吭聲了:“好好好,聽你的便是。”
帝璽見連城妥協了,便朝夜月明點了點頭,隨後說道:“江大人,這件事交給你去辦了,操辦這件事的途中無論發生了任何事,你都可以越權處理。”
帝璽把這個活兒交給了江影,江影連猶豫都沒有,便應承下來,下去準備了。
使喚走了江影,帝璽又將夜月明和般若也給趕走了,隨後,她又派了個活計給寧意,愣是把寧意也給支開了。
帝璽的話到這裏,後傾也就非常實相地找了個油頭開溜了。從消息傳達到這裏到現在,不過數分鍾到時間,屋子裏頭本來熙熙攘攘的人群頓時隻剩下了帝璽,連城,還有昆吾和聽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