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帝璽想到帝暮就在前麵,就覺得自己的人都要煩躁起來了,又哪裏還肯想那麼多有的沒的?她甚至恨不得現在自己就已經到了帝暮的身邊。
“郡主姐姐,欲速則不達,這個道理難道你不知道麼?”寧意也上來湊了個熱鬧,指摘了一把帝璽。
帝璽被他們說得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麼了,隻好苦笑一聲,回答道:“好,我聽你們的。”
這倆人都不同意她貿然行動了,她哪裏還敢再做些什麼?左不過就是聽他們的話了。
後傾見帝璽這麼聽話,臉上的笑容一下便明媚了起來:“阿鸞,我先去看看,要是沒問題,我再來喊你。”
後傾說著,便率先走了出去,帝璽想了想,也沒有阻攔他,而是由著後傾出去了。
她畢竟不能拖他們的後腿,如果後傾有更好的辦法,她自然是會欣然同意的,比如眼下,帝璽就清楚,讓後傾先去看看,比自己冒冒失失衝上去好得多。
後傾過去沒有多久,就再次回來了,隻是他回來的時候,臉上的臉色卻不怎麼好看。
虛陽被後傾的臉色給嚇了一跳,差點兒就跪在了地上:“西……西王母……?”
“人呢?”後傾開口,聲線冷到了極致。
“什麼人?”虛陽一臉茫然:“你在說什麼?”
“我問你帝暮人呢?”後傾的臉色越發難看了起來:“你最好不要告訴我說你不知道。”
虛陽一聽,冷汗就流下來了:“在……在這裏啊……”
“沒人。”後傾言簡意賅,連廢話都懶得跟虛陽說了:“我要人,其他不管。”
“可是我之前明明看到她就在這裏啊……”虛陽也越說越虛了起來。
帝璽垂眸,語調也變得低沉了起來:“是麼?”
“是啊!”虛陽連連點頭:“我的性命都在你們手上,我在怎麼樣也不可能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你們說是這個道理吧?”
“是不是這個道理隻有你心裏清楚。”後傾冷哼。
帝璽擺擺手,說道:“你別跟我打啞迷了,這一路上你帶著我們跟這裏的人可見過不少麵,為什麼要見他們的麵,難道真以為我們沒有想法麼?”
帝璽說話的時候,目光卻壓根兒就不在虛陽的身上,顯然她現在根本就不願意聽虛陽說話了。
“你們真的是誤會我了,真不是這樣的。”虛陽的冷汗跟不要錢一樣,瞬息間就沾濕了衣衫:‘我真的從頭到尾就沒有這個意思,我的性命在你們手上,跟你們玩這種貓膩,我不就是在找死麼?’
虛陽說著,撲通一聲衝著他們就跪下來了:“之前我的的確確有想過要怎麼對付你們,可是在前麵,你們動手的時候,我就已經絕了這個念頭了。”
虛陽狠狠在地上磕了兩個響頭,然後十分虔誠地說道:“我知道我是百口莫辯了,我也隻能說道這樣,信不信是你們的事情,我隻是希望你們能相信我。”
“別廢話了,我不想聽。”帝璽很難得語氣衝了起來:“你這些話想說給誰聽就說給誰聽,別說給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