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鸞拉了拉後傾的衣角,搖了搖頭:“西王母,你這樣很不禮貌啊。”
後傾歎了一口氣,語重心長說道:“你知道這個人是誰麼?我跟他還要什麼禮貌?”
帝璽的記憶到這裏為止,她的眼底出現了一抹微光:“你是——天帝?”
青鸞唯一一次見到天帝,就是在那個時候,因為隻見過一次,因此青鸞對他的印象其實不算深刻,畢竟在青鸞眼裏,人就是人,從來也沒有什麼等級的區分,這一點和後世的帝璽其實是一模一樣的。
天帝聞言,終於笑了起來:“看來雖然隻有一麵之緣,你卻還是記得住我的。”
帝璽隻覺得自己的腦子都要因為天帝的出現而燒糊塗了。
她完全不明白,為什麼天帝會突然出現在這裏,更不明白天帝出現在這裏的原因是什麼。
他明明沒有出現的必要啊……
“淩虛犯下了重錯,可他畢竟是我弟弟,我也不能對他如何,因此,也隻有留下這一坐土地廟,試圖能拯救琉璃塔內的人。”天帝的語調卻是格外淡然的,就像是他之前還是老者的時候一樣,說話的語速不緊不慢,卻又讓人覺得聽起來格外舒服。
“蘇卿離說過,你一直在沉睡,怎麼會……”帝璽覺得詫異極了,天帝不是已經沉睡了很久很久了麼?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為什麼又會以這樣的方式出現?
天帝聞言,淡淡一笑,說道:‘天界的事情有天君們就好了,其實有我沒有我,問題都不大,更何況我的確是留了一個分身在天界替我處理事情。比起天界那些冗雜的事物,我更關心的是淩虛。如果淩虛再隨便使用琉璃塔的靈氣,會對三界造成大災難,尤其是冥府。’
帝璽聽到天帝這麼說,卻一點兒也沒有這個天帝是肯擔當的那種感覺,相反,聽到天帝這麼說,帝璽甚至還覺得不是很開心:“天帝,你既然什麼都知道,為什麼……為什麼不找到蘇卿離?你明明都知道他妖化了,為什麼……”
帝璽提到蘇卿離的現狀,眼淚就像是不要錢一樣,頓時就滾了下來。
那可是蘇卿離啊,是那個高傲冷酷,卻又溫情滿滿的仙人啊。天帝怎麼忍心讓他變成一個妖怪的?
天帝聽到帝璽的控訴,卻並沒有變了神色,他仍然是那樣淡淡然的神情,淡淡然說道:“他命中有這樣的劫數,我不該幹涉,更何況,比起卿離,我更關心的是淩虛和傾淵。”
天帝說著,勾了勾手指,帝璽腰間掛著的雙色笛應聲而起,穩穩當當落在了天帝的手上。
天帝端詳著這管雙色笛,神態仍然一如往常:“雙色笛認了你,這是好事。”
帝璽聽到天帝這麼說,隻覺得心裏頭憋悶的很,就像是有什麼怒氣想要發泄出來一樣,她死死盯著天帝,一字一句說道:“你既然什麼都知道,就該阻止傾淵,為什麼要讓他為非作歹?”
天帝聽到帝璽這麼控訴自己,笑容卻突然變得有些無奈了起來:“你以為我不想麼?可是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