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城的話說到這裏,便沒有再說下去了,再說下去,對他來說也太殘忍了。
當連逸死的時候,帝璽甚至一度以為,連城再也不會存在了,他跟連逸一樣死了。
連城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後才笑了笑,看著天帝說道:“天帝,其實你看,我們兩個人的遭遇其實差不多,對不對?”
其實何止是差不多啊?這倆人的遭遇實在是太相似了,隻不過一個是哥哥鬧事兒,一個是弟弟鬧事兒罷了。
天帝從來沒有聽過有人跟自己說這樣的話,連城的話對他來說有著無盡的吸引力,更有著無盡的能量。
他總想著作為天帝,要給淩虛最好的,可是對淩虛來說,什麼才是最好的呢?若果真的是這天帝的位置,他能給麼?
答案其實已經毋庸置疑了。
天帝靜靜凝望著連城,許久許久之後,他做出了一個讓人分外驚訝的舉動,因為天帝——朝連城行禮鞠了個躬:“謝謝。”
或許有史以來,連城是唯一一個得到過天帝的感謝的人了,作為天帝,他比連城還要寂寞。
“謝謝就不用了,我也受不起。不管我是卿離天君還是君離天君,說到底也是你的下屬,你這麼說話我可慎得慌。”連城帥氣不過三秒,一下就原形畢露了。
聽到連城這麼說,天帝和帝璽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笑完了,天帝也恢複了正經的模樣。
天帝說:“你們兩個人記著,三界的未來就掌握在你們的手上,我現在必須要處理掉淩虛的事情了,而為此,我或許會真正沉睡一段時間,所以,天君,我不管你是卿離還是君離,等你恢複了靈氣,你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保護好這個三界,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
“是,天帝。”連城非常有自信地應聲,看起來好似一個風華正茂的少年。
帝璽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見過這樣的連城了。
“阿璽,你這麼看我幹什麼?我都有點兒不習慣了。”連城感受到了身邊來自帝璽的熾熱目光,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後不知道是習慣性的還是怎麼的,他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
這個動作,帝璽實在是太熟悉了。
她看到連城的動作,下意識地愣了愣:“連城,你以前有這種習慣麼?”
連城愣了一下:“什麼?”
“我是說,你害羞的時候,會習慣摸自己的後腦勺麼?”帝璽再次發問。
連城不明所以,眼裏滿是茫然:“我不知道……我這輩子好像很少會害羞吧?就算當初知道你心有所屬,我也從來沒有害羞過,對於我想要的東西,我會盡力去追求,又怎麼會靦腆害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