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放下來吧。”連城跟寧意隻會了一聲,把後傾給放了下來。
雙腳一著地,後傾真情實感地哭了:“我這輩子大概都沒有這麼喜歡過腳踏實地的感覺。”
帝璽聞言,哈哈大笑了起來:“那我們四個人一起走過去就好了。”
“不可以!”三個人異口同聲反駁了帝璽的建議,而且尤其是後傾,說話的聲音最大。
帝璽聳了聳肩,看著寧意,問道:“阿意,我問你,你剛才跌下去是因為什麼?是不是有人對你動手了?”
其實從一過來,帝璽就想問寧意這個問題了,隻是活寶一樣的後傾在後頭不安生,她才沒有機會問寧意罷了。
寧意聽到帝璽問她這個問題,先愣了一下,隨後他便搖了搖頭,顯得一臉茫然:‘我也不知道。’
這個回答實在是有點兒出乎帝璽的預料了。
她想過寧意看到了或者沒看到始作俑者,或者確定不是人為的而是意外,但是她沒想到寧意給出來的回答竟然是不知道。
“你不知道什麼?是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在背後對你不利,還是……”
帝璽估摸著寧意大概是不太了解自己說的是什麼意思,於是,她開口,多補充了一句。
然而,寧意還是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我也不確定到底是人還是意外。”
“那那個時候發生了什麼?”帝璽聽寧意的口吻大概是的的確確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了,於是她想了想,幹脆換了一個方法問寧意。
隻要寧意有一點印象,那麼,最起碼她就還有機會能知道寧意到底經曆了什麼。
寧意抿唇,眉頭深鎖,想了許久之後,搖了搖頭,還是一臉的茫然:‘我不知道。’
連著問了兩個問題,得到的答案都是不知道,帝璽不免有些氣餒了:“你想起來的話再跟我說吧。”
寧意這孩子心底淳樸不假,可同時他也非常天真,許多事情如果讓阿意去看,他未必能看出個所以然來,這大概是阿意最大的一個問題,可同時,也是帝璽最欣賞寧意的一點。
眼下即然寧意一問三不知,那麼再問也就沒有意義了。
帝璽決定暫時放棄這件事不去思考,可剛剛把最後一件單衣脫了,光著膀子的連城卻湊了過來,賤兮兮地說道:“我救寧公子的時候,發現了一點蛛絲馬跡。”
帝璽一聽這話,忍不住瞪了一眼連城:“你既然有線索,幹嘛不早說?”
“你又沒問我。”連城理直氣壯:“你沒問,我為什麼要多話?萬一你不喜歡呢?”
“好了別貧嘴了,你說就是。”帝璽可真是服了連城,這種情況下居然還有心情跟她開玩笑。
連城嘿嘿一笑,隨後說道:“我的靈氣算是野生的,因為從前沒有使用過,所以我其實不太知道怎麼使用它們,所以在我想方設法去救寧公子的時候,靈氣四散,散開的靈氣讓我捕捉到了一點很奇怪的氣息。”
“你說你捕捉到了氣息?”帝璽聽了這話,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連城說的是氣息,那麼這就意味著,在這裏,果然還有別人,而且這個人的的確確不想他們能夠通過天柱,離開琉璃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