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璽說著說著,忍不住拍了一下桌板,看起來格外生氣:“你可真是要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寧意看著帝璽越說越生氣的樣子,不由得也上前一步,走到了帝璽的麵前:“郡主姐姐,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你現在生氣也沒有用了。我覺得陛下說的對,咱們現在還是先找到昆吾先生再說吧。”
帝璽被寧意這番話說得差點兒就又被氣暈過去了:“阿意,你別說話,你是不知道奏章上是怎麼說的。”
帝璽晃了晃手中的奏章,然後看了一眼在場的四個男人:“你們現在先告訴我一下,為什麼會有傳言說是我傷害的昆吾先生,還要我入獄?”
這一封奏章上最大的問題其實並不是牽扯出來了昆吾先生受傷的事情,而是有人借此發揮,要讓帝璽進大牢。
那上麵言之鑿鑿,說是帝璽傷害了昆吾先生,現在要帝璽給昆吾先生一個交代,可是帝璽心知肚明,自己根本就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她完全不明白到底是誰,到了現在竟然還想要她的命?
“這個……這個……”連城支支吾吾的,似乎是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回答帝璽的問題一般。
帝璽看著連城這樣,更是心中不快了起來:“聽鶴,你來說。”
“是昆吾先生的手書,上麵寫著是你傷害了他。”聽鶴沒有那麼多顧及,是什麼就說什麼,沒有一點兒由於。
帝璽一聽這話,眉頭就皺了起來:“不是我動的手。”
在場的人其實都知道,這個動手的人一定不是帝璽,可是昆吾親眼所見就是帝璽不說,現在這個消息還泄漏出去了。
現在隻有他們四個人相信帝璽,這是遠遠不夠的。
“有你這話就夠了,至於其他的,我們會想辦法。”連城點點頭,一掃剛才那種小家子氣概:“其他的你別管了。”
“你怎麼管?”帝璽冷笑一聲,看著連城;“別告訴我你覺得這樣的事情好處理,你明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連城閉上了雙眼,琢磨了一會兒之後,搖了搖頭說道:“那也沒有辦法,我們總不能坐以待斃。”
“坐以待斃?”帝璽的笑容越發深邃了起來:“其實哪裏有那麼麻煩?這件事讓我來處理,很簡單,一句話的事情。”
連城聽到帝璽這麼說,忍不住鎖眉思考了起來。
大約一盞茶的功夫之後,連城瞳孔一縮,聲音也有點顫栗了起來:“你……你該不會是?”
“你覺得這樣不好麼?”帝璽眯眼,笑得好像一隻貓咪:“我覺得這樣是最好的辦法了,最起碼這麼做能先穩定住悠悠之口。”
連城和帝璽之間的對話,其他人完全沒聽明白,後傾咳嗽了一聲,問道:“你們倆有話說明白不好麼?這樣支支吾吾的,我們跟聽天書一樣。”
帝璽回眸看相後傾,然後笑了笑,說道:“其實很簡單,這封奏章上的意思很明白,就是希望能用我給昆吾先生抵罪,如果昆吾先生沒事也就算了,如果昆吾出事了,我就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