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著昆吾先生這麼多年,對昆吾的感情自然是不必說的,聽到昆吾先生大概可能會死,他如何能接受?
帝璽看聽鶴這麼難過,忍不住伸手拍了拍聽鶴的肩膀,柔聲勸慰道:“你別太難過,現在事情還沒有定論,昆吾先生究竟有沒有事也不好說,你要是現在就這麼難過,先生知道了,會不開心的。”
其實誰都知道這樣的說法不會讓聽鶴的心裏能夠放鬆下來,可是即便不放鬆下來,她也得說,因為人到底是群居性的動物,有人在身邊,感覺總是不一樣的。
“既然現在已經這樣了,我們怎麼才能找到昆吾先生?如果在不找到昆吾先生,民怨沸騰,我們恐怕未必能承擔得住。”
後傾這話說得有點兒沒頭沒腦,帝璽忍不住鎖眉看了一眼他:“我之前不是已經說過了麼?”
“你還真的想立軍令狀麼?你瘋了是不是?”後傾見帝璽似乎是真的打算用軍令狀的方法暫時安定民心,說話的語調都有點兒嗆了起來。、
帝璽笑了笑,然後看著後傾,說道:“我既然敢這麼說,自然是有十足的把握了,如果沒有,我才不會做這麼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你放心吧。”
“阿鸞,我是真的不放心。”後傾連連開口,表達了自己心中深切的擔憂。
帝璽走到後傾麵前,輕輕牽住了他的手:“如果你還信任青鸞,那麼就相信我。”
青鸞對後傾來說的意義非比尋常,用青鸞來做借口或許不算是很高明的辦法,卻是最有效的能堵住後傾的嘴的辦法。
洛羽雖然沒有聽他們談論過類似的事情,卻還是從隻言片語之中聽出來了帝璽的打算。他略一沉吟之後,點了點頭,說道:“我覺得很好,可以嚐試。”
這下,後傾本來就有點兒站不住腳的反對就更加顯得蒼白無力了。
雙拳難敵四腳,後傾悶悶說了一句我說不過你們,這就算是放棄了。
看著後傾心思沉鬱,帝璽到底沒忍住,笑出了聲:“有的時候我覺得你這個所謂的西王母得改改,改成……改成小心眼會好一點兒?”
後傾沒想到帝璽竟然還揶揄自己,一雙眼睛頓時瞪得好似牛眼一樣,反而是洛羽哈哈笑了一下,衝著帝璽擺擺手,說道:“你不能這麼說,西王母當初可算是天界的第一批戰神,如果不是因為他,天界還不會是現在這般。”
“那……現在怎麼他成了這樣畏首畏尾的了?”
帝璽的本意是開玩笑,可是這個問題問出來,連洛羽都不吭聲了。
帝璽楞了一下,隨後便突然明白這一陣突如其來的沉默是怎麼回事了。
因為曾經失去過心中最為真重的東西,所以才越發害怕再次失去,後傾就算是神,也一樣如此。
她不由得低垂了眉目:‘對不起,後傾。’
後傾笑了笑:“你跟我說對不起做什麼?難道我還能怨恨你麼?”
後傾說完,又柔聲繼續接下去說道:“阿鸞,你要立軍令狀,我並不反對,不過我有一個要求,我要跟你一起立。”
帝璽一聽這話就差點兒蹦起來了:“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