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城愣了愣,隨後便啞然失笑了起來:“你啊……嘴上總是這麼不饒人。”
“反正我是有恃無恐。”帝璽也耍起了無賴。
“我拿你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連城搖了搖頭,明明語氣是寵溺的,卻還要假裝自己對帝璽有怨言一般。
帝璽嘿嘿笑了一下,反手抱住了連城:“你在我心中的地位從來都很高,或許……或許不如你對我,但是……”
“我不需要聽那句但是了。”連城搖搖頭,下頜抵在了帝璽的頭頂:“夠了,什麼都不用說了,你要說什麼我都懂。”
最好的相遇從來都是如此,她不用多言,他就懂了。
“去找昆吾先生的時候要照顧好自己知不知道?”連城的聲線格外溫柔。
“嗯。”帝璽的回答也極為乖巧。
“多的話我也不跟你說,你心裏都明白,我在錦城等你胡來。”連城伸手,輕輕撩了撩帝璽的頭發,聲線一如以往的溫柔。
帝璽啞然失笑,忍不住輕輕攬住了他的腰身:“一天天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我們去找昆吾先生,難不成還能死了麼?”
“那可不好說。”連城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對你可是一點兒都不放心。萬一你被人拐走了,我去哪裏找你去?”
帝璽的眼珠子一下就瞪起來了:“怎麼?在你眼裏我就是個孩子啊?輕而易舉就能被人給拐帶走麼?”
連城嗯了一聲:“我倒寧願你是個孩子,這樣你就能什麼都聽我的了。”
“油嘴滑舌,不是個好東西。”帝璽一把將連城推開,佯裝嗔怒:“趕快處理你的事兒去,別到時候誤國誤民了反而來賴我。“
“是,全聽您的話。”連城果真老老實實便坐回去安靜批閱奏章了。
一整夜,帝璽便陪著連城,他批閱,她就看書。連城有些問題也會詢問她的意見,她也能給出自己的回答,有的時候兩個人為了某一件事爭執不下,便會幹脆拍桌大吵起來,倒也算是一種生活了。
在這種情形之下,天邊漸漸泛起了魚肚白。
帝璽忍不住伸了個懶腰,然後把手裏的書往桌子上一扔,站起了身子:“一晚上竟然也過得這麼快。”
“不快了。這都已經燒盡了三隻紅燭了。”連城指了指不遠處的燭台,說道:“我也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批閱過奏章了。”
“以後少這麼熬夜,對身子不好的。”帝璽說完,抬頭看了看外頭的天色,又是一聲長歎:“時辰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我們走的時候你應該還在早朝,就別來送了。”
連城嗯了一聲,也不拖泥帶水:“一路順風。”
“承你吉言了。”帝璽揚唇略微一笑,便轉身離開了。
等她回去洗漱換洗了一身幹淨的衣衫,有準備好盤纏之類的東西之後,外頭宮人已經進來傳話,說是洛羽他們都已經到了。
帝璽點點頭,便拿著一個包袱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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