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郿縣離這裏有多遠?咱們要走多久?”聽鶴完全不在意帝璽在跟人說些什麼,開口總是硬邦邦的,就像是他現在的心情一樣,大大的寫著不高興三個字。
帝璽沉吟了一會兒,隨後才說道:“如果出了城門,騎上快馬的話,大概五天吧。郿縣不算太遠。”
聽鶴點了點頭,回答道:“一會兒出了城門,你們幾個人騎馬走。我自己去郿縣。”
帝璽一愣:“你要怎麼……”
一句怎麼走還沒說出口,帝璽就明白了聽鶴是什麼意思了。
聽鶴是仙鶴,如果變回原形,他的速度能比他們快上不少。想必這人早就心急如焚,恨不得下一秒就找到昆吾先生了。
帝璽扭頭看了一眼後傾:“你身上有沒有什麼能夠用來聯係聽鶴的東西?咱們不能到了郿縣之後走丟了。”
聽鶴搶先開口:“我的鶴羽再給你們幾片,到時候你們隻要來了,我自然就知道你們在哪裏了。”
聽鶴說著,掌心竟然直接變出了幾片鶴羽。
她將羽毛分給眾人之後,才繼續說道:“你們一路上要多加小心,尤其是郡主,你的身子骨不好,我最擔心你。”
“放心吧,後傾在呢。”帝璽笑笑,把自己的身子狀況交給了後傾。
後傾對此全無怨言,甚至還隱隱有些開心一樣:“放心吧,我在阿鸞的身邊,她絕對能活蹦亂跳的。“
這話大家也就聽聽便是了,並沒有人往心裏去,畢竟誰心裏都清楚,帝璽的情況絕不是會隨便有所改變的,她的頹勢除非換一個靈魂,否則絕不可能有救。
可是心裏知道歸知道,說不說出來卻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反正你們要是真的到不了,我一個人也要想辦法救出先生。”聽鶴就像是一瞬間突然長大了一樣,他變得格外有主見不說,而且還帶了一種淡淡的冷漠和疏離。
在曾經,帝璽大概從來沒有想過,聽鶴有一天會有這樣的變化。
後傾扯了扯帝璽的衣角,拽著他繼續朝著東門走去,而聽鶴則默不作聲走在了最前麵,沒有再回頭跟他們說一句話了。
東門門口,走出護城河的範圍之後,邊有一個穿著粗布麻衣的人走了過來:“敢問幾位可是洛公子的朋友?”
帝璽點了點頭,隻覺得這個人的身形有點兒眼熟,卻因為這人戴著鬥笠,看不出個所以然來:“是,請問你是……?”
“璽。”那人摘掉了鬥笠,隻喊了帝璽一個字。
帝璽嚇了一跳,仔細一瞅這人的眉眼,她就笑了:“怎麼會是你?”
帝璽怎麼也不會想到,般若竟然會在這個時候來。
“洛羽讓我來的。”般若的話還是一如既往的少。
帝璽四處望了望,似乎在尋找什麼人的蹤影一樣:“你既然來了,那夜月明是不是也來了?”
“公子在流月城有些事情耽擱了,不會這麼快到,我們先走,他能找到我們。”般若說完,將韁繩一一分給了他們:“咱們現在就去郿縣。”
帝璽很是自然地接過了韁繩,卻在手指觸碰到韁繩的一瞬間,突然愣住了:“你和夜月明是什麼時候收到洛羽的消息趕來的?”
錦城和流月城相距可不是一天就能走完的,如果洛羽不是提前通知,般若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