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伸出手,在帝璽的肩頭按了一下,帝璽隻覺得自己的肩膀一疼,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就聽到冥王的聲音清清冷冷地傳了過來:“你這樣強行叫我過來,我必然要給你一點懲罰。”
“我不怕。”帝璽本就無禮在先,就是冥王再如何震怒,帝璽都覺得那是應該的,隻是說也奇怪,冥王不知道在她身上按了個什麼東西,帝璽隻覺得自己的身後酥酥麻麻的有點兒疼。
“以後你就知道害怕了。”冥王的話沒有說完全,可是聽她的口吻,似乎給帝璽背後放的東西不是什麼好東西。
後傾眉頭一皺,走到帝璽身邊,試圖撩開她的衣衫看看冥王到底在她身上放了什麼東西,可是冥王卻伸手一把攔住了後傾:“西王母,這是我和帝璽之間的事情,請你不要插手。”
後傾一愣,嘴角隨即劃過了一抹有些不屑的笑容:“冥王,我敬你是冥界之主,可你應該更明白我是誰,我若是想找你的麻煩,就是天帝也不能多說什麼。”
“你們現在有求於我。”冥王不緊不慢吐出了這麼一句話:“隻要你們還有求於我,不管你是西王母還是天帝,我都可以全然不介意。”
後傾沒想到冥王的伶牙俐齒程度一點兒也不遜色與帝璽,本想再說些什麼,卻見帝璽回眸,衝他搖了搖頭,暗示他不用繼續往下說了。
後傾雖然心有不甘,卻能從跟冥王這兩三次的交鋒之中,覺出了冥王的非同一般,因此,他到底還是聽了帝璽的話不再吭聲了。
帝璽整了整自己的衣衫,隨後才不緊不慢開口問道:“請問,我的朋友們還有昆吾先生到底在哪裏。”
“這是兩個問題。”冥王卻不依不饒。
“是兩件,但是你心裏明白,這其實是一件事。”帝璽也不是個傻子,甚至在某種程度上,她可比一般人聰明多了。
能護得住別人的話,卻未必能唬得了帝璽,這事兒說白了其實根本就是同一件事,阿意的失蹤跟昆吾先生的下落必然是緊密相連的,也就是說,隻要找得到昆吾先生,自然也就能找到阿意了。
冥王非要說這是兩件事,講起來應該算是想坑帝璽一把,可惜的是,帝璽卻不會這麼輕而易舉跳進這個坑裏。
“你倒是還挺清醒的。”冥王這回卻是發自內心地笑了起來:“的確算是一件事,不過既然你這麼說了,想必是不願意用兩件事來換這一件事了,這樣也好,二選一吧。”
這人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非要讓帝璽從中做出一個選擇來,帝璽雖然並不喜歡這樣的排場,可不得不說,現在主動權在冥王的手上,她隻能聽命於她。
“我要知道昆吾先生的具體下落。”帝璽在具體兩個字上加重了咬字,言下之意自然也就非常明顯了——她要知道昆吾最準確的位置信息。
像之前,她應該可以算是被冥王給擺了一道。所謂的邙山,如果不是有夜月明在,她已經跑偏了,更別說到現在為止,後傾雖然發現了昆吾先生在地下冶煉池曾被人下了手,可其他的事情她卻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