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至於。小王的身子沒有那麼弱。”夜月明可不願意跟帝璽相提並論,帝璽也懶得跟夜月明爭論,反正這家夥總是有一萬種理由,跟他爭論純粹就是吃飽了撐的。
想到這裏,帝璽又忍不住錘了一下自己的腰,顯然有些疲憊了。
這樣勾著身子走路,一步比平時走十步還要累,更別說她本來身子骨就不咋的了,這樣走路實在是要了她的命了。
後傾在一旁一直給帝璽打氣,卻被帝璽送了一個白眼:“好了,我還需要你來這裏給我加油麼?放心吧,還沒到我出事的時候呢。”
這一條路如果真的算起來,可能至多也就兩百米,可是走起來卻跟萬裏長征一樣,等走出了這條暗道,帝璽和口中說著小王絕對沒事的夜月明,都跟死狗一樣癱在一邊起都起不來了。
夜月明一直擺著手,臉上似乎有些掛不去一樣:“小王現在的體力真的不行了。”
帝璽喘息著看著夜月明,還不忘嘲笑了一番夜月明:“你這陣子當了皇帝是不是就疏忽了武藝了?”
夜月明搖了搖頭:“怎麼可能?小王從來也沒有少過,隻不過滄朔不比壁國,千頭萬緒的事情不少,小王天天點燈熬油一樣處理國政,難免心力交瘁。”
般若一直跟隨著夜月明,聽到夜月明這麼說,他也點了點頭,表示夜月明沒有在說謊。
帝璽挑眉,卻顯得有些悲傷:“殿下,你最好還是保重自己的身子,對壁國來說,你是個不可多得的好皇帝,而對滄朔來說,你更是能給他們最需要的生活,你可不能倒下。”
帝璽這回剛見到夜月明的時候,隻覺得這家夥沒怎麼變,還是那麼神采奕奕的,可是現在,她卻覺得自己純粹是想多了,夜月明從這次剛見麵開始,眼角眉梢就有一種掃不去的沉鬱和疲憊,而且這種感覺並沒有因為在這裏放鬆了幾天就有所緩解,顯然滄朔翻覆的國政真的讓他覺得心力交瘁了。
夜月明眼底的眸光亮了一下,複又暗淡了下來:“小王還以為你是在關心小王,原來還是為了連城。”
“殿下何必自取不快?明明知道我做的一切都會是為了壁國好的,又何必自討沒趣呢?”
“小王知道,隻是小王剛才以為,你肯這麼說,是原諒小王了。”
夜月明眉間鬱鬱的神色越發濃厚了起來。
帝璽聽了這話卻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殿下,我已經說了不知道多少次了,我到現在已經不怪你了,的確你做事有失分寸,但是我連洛羽都不恨,又怎麼會恨你呢?為什麼你總要放不下?”
其實這個問題問了跟白問也差不多,別看夜月明在一般的事情上聰明伶俐,可是在有些事情上,他卻並不聰明,甚至還有點兒鑽牛角尖的意思。
說實在的,夜月明對她的愧疚之情自然是不假的,可同時,他更多的愧疚卻是因為覺得自己對不起虞淵,虞淵對夜月明來說是一抹心頭血,任何跟虞淵相關的事情都會讓夜月明方寸大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