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若也沒有什麼力量非要反對帝璽的話,畢竟帝璽對世事的認知比般若不管怎麼說還是要高出一個檔次的,般若多年來一心撲在尋找昔日恩人的路上,對人情世故的通達遠不如帝璽,自然在某些事情的判斷上,也遠遠遜色於帝璽。
該閉嘴的時候就閉嘴,般若對這句話的領悟力可以說是非常透徹的。
這樣等待了一會兒之後,確認青麵吼的的確確已經離開了,帝璽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然後對聽鶴說道:“你帶殿下直接飛出去,我和般若留在這裏。”
有聽鶴來幫忙,帝璽的心中安定了不少。雖然聽鶴的靈氣不強,可是他畢竟也是仙鶴,真要是出了什麼岔子,她還能帶著夜月明離開。
至於自己,跟般若在一起,多少也是安全的,更何況她還得找到寧意,跟寧意他們一起離開,這事兒才算了了。
帝璽說著,身子一軟,直接倒在了般若的手臂上。
“抱歉,般若。”帝璽倒下去的一瞬間,就開口先跟般若到了一聲前。
般若對此倒是一點兒意見都沒有,當然,也沒有一句沒事,好像帝璽到不到下來對他來說沒有任何意義一樣。
聽鶴背著夜月明,一個呼嘯便消失無蹤了,反而是帝璽,倒在般若手臂上之後,愣是半晌都站不起來,顯然,她現在有點兒虛脫乏力了。
“你不該這麼逞強的。”般若倒也沒有怎麼苛責帝璽,隻是告訴他,這件事本來不該這麼做才是。
帝璽聞聽此言,卻揚唇淡淡笑了一下:“我也知道這麼做不太好,不過能讓夜月明先離開才是比較重要的事情,不是麼?”
般若一時間啞口無言了。
夜月明到底是他的少主,夜月明的安危,在除卻洛羽之外,是般若心中的第一。不管帝璽怎麼做,她的初衷畢竟是為了夜月明好的,隻這一點,他就沒有理由指摘帝璽什麼東西、
帝璽也是因為拿捏住了般若的命門,才能說得這麼肆無忌憚。
“你能背著我進去麼?我們得盡快去找後傾和阿意。”
般若卻有些擔憂地看著帝璽:“你的身子骨吃得消麼?短短幾天內,你吹響了兩次雙色笛了。”
“就算吃不消也得去趕快找到他們,你沒發現火勢根本沒有辦法控製麼?阿意和後熱對我來說都是我熟悉地不能再熟悉的人了,我知道他們的性子是怎樣的,如果我不出麵,我擔心他們倆會搭在這裏麵。”
帝璽這話並不是危言聳聽,而是有理有據的,畢竟後傾和寧意兩個人都是出了名的執拗脾氣,認準的事情就是八匹馬都拉不回來,指望他們肯主動鬆口,沒達到目的之前撤退,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是因為帝璽太了解這倆人的性格了,所以才敢於冒險,為的就是要保證他們倆能沒事。
般若知道帝璽的性格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她決定了的事情,別人別想反駁,更別想讓帝璽鬆口,從這一點來說,帝璽跟寧意和後傾其實壓根兒就是一路人。
“既然如此,別耽擱了,走吧。”般若也不是那種扭扭捏捏的人,既然決定了要做什麼,那就撒手去做便是了,至於所謂的帝璽安全,在沒有完成帝璽心中所想之前,跟扯淡基本上也沒有多大差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