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璽呢?”連城詢問後傾的傷勢隻是出於人道主義的關懷,現在關懷完了,他的一門心思就撲到了帝璽的身上去了。
“阿鸞在那邊。”後傾指了指遠方,說道:“她昏迷了,而且……”
後傾將帝璽的懷疑一點不落全都說給了蘇卿離聽,說完之後,他抬眸看了一眼蘇卿離,問道:“眼下已經是這樣的情況了,你最好別露了馬腳,再讓阿鸞看出點破綻來。”
蘇卿離靜靜聽完後傾說的話之後,唇角卻略過了一抹淺淺淡淡的笑容:“想不到阿璽比我想象得還更要觀察入微,這四五百年的宮廷生活讓她越發機敏了起來。”
聽蘇卿離提到阿璽五百年的皇宮生涯,連城就有些氣不打一處來;“你說你是不是找事兒?阿璽成為什麼樣的造物靈不行?為什麼非要是國璽的造物靈?她這四百多年來過得是什麼日子你知道麼?”
連城本以為自己這一番控訴會讓蘇卿離心有愧疚,卻不想這人聽了連城的話之後,隻是淡淡一笑,神情泰然自若到了極點:“你想我怎麼做?連城,你也好,後傾也罷,隻怕都不知道,阿璽降生的時候,本是傾淵選擇的容器。”
“你說什麼?”後傾身上有傷,卻還是一下站了起來,因為動作起猛了,他一時之間也有些難以承受,竟是直接吐出了一口淤血出來。
蘇卿離伸出手點了後傾身上的幾處穴道,然後才不緊不慢說道:“當初,我找到阿璽,是因為對青鸞有虧欠之情,所以在找到阿璽之後,我想彌補一下當初她在天虞村無辜受死的損失,可是,在我跟阿璽的接觸過程中,我發現,她竟然就是易的孩子,傾淵原本選定的容器。”
“你說明白一點。”後傾不得不承認,聽蘇卿離提到這些過去的事情,他的意識都開始顫抖了起來,他完全沒有想過,阿鸞竟然會是傾淵的容器。
蘇卿離看了一眼眾人,隨後搖了搖頭,說道:“先把阿璽帶過來吧,我擔心她會清醒,還有一點,三節通天鞭,我和連城隻拿到了這一節,餘下兩節真的不在極夜之海裏了。”
這一句話裏包涵的信息量太多,以至於一時間,後傾他們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反而是夜月明,這個正兒八經的犯人,在現在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麼一樣,笑了笑,應聲道:“照小王看,你們是想等璽兒清醒了,讓她來確認通天鞭的下落吧?可是小王很奇怪,卿離天君你是親自把通天鞭放進極夜之海的人,難道它在哪裏,你竟然會不知道?”
蘇卿離略帶歉疚地搖了搖頭,攤手說道:“很抱歉,我的確不知道。”
“這怎麼可能?難道埋在裏麵的東西還能自己長著翅膀飛走了不成?”後傾實在是不太敢相信蘇卿離所說的是實話,畢竟這種實話聽起來也太無厘頭了一點。
蘇卿離苦笑一聲,說道:“你有所不知的,當初我將一個真的,一個半真半假,一個假的三節通天鞭放入了極夜之海之中,也算是障眼法吧,為的就是擔心有朝一日傾淵若是醒來了,找到了通天鞭。為此,我將三節通天鞭埋入了不同的地方,可以說是煞費苦心了,可是我沒想到的是,這三節通天鞭,最後竟然隻剩下我們手中這一根半真半假的還在原地,其他的兩根卻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