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準,某節通天鞭就藏在了天上,在他們目之不能及的地方。
本來這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他們在座的幾個人應該都能很輕易做到帝璽所說的事情,可是這一次,他們卻都沉默不言了。
帝璽雖然不明所以,卻也看得出來,他們的神情都有些奇怪。
“你們怎麼了?”帝璽伸手在他們的臉前晃了晃,不得不說,心裏突然忐忑了起來。
連城苦笑一聲,看著帝璽說道:“阿璽,你難道沒有想過,為什麼我們沒有動過要去天上一探究竟的念頭?”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帝璽有些愣怔。
她對極夜之海實在是知之甚少,而連城他們不同,這些人或多或少都對極夜之海有些許了解,就算是完全不了解的人,那也是實實在在的普通人,上天入地對他們來說基本等於不敢相信。
連城輕輕歎了一口氣,說道:“極夜之海的海水乃是弱水,而海上則是瘴氣,這兩樣都是劇毒之物,唯獨不同的是,海水尚且還有退潮的時候,可是瘴氣卻是常年不散的,最起碼,我從來沒有聽過瘴氣有散去的時候。”
連城這話說完,後傾還不忘補充了一句:“不但如此,瘴氣內幾乎無人能通行,就算是天帝也不可以。據我所知,能進入瘴氣的隻有一個人。”
“誰?”帝璽趕忙開口問道。
“傾淵。”後傾有些為難地開口:“也就是說,如果還有一節真的通天鞭真的在瘴氣之中的話,便隻有傾淵一個人能拿到了。”
“你的意思是……這節通天鞭隻能落入傾淵的手中了?”帝璽舔了舔有些幹裂的嘴唇,看起來似乎格外頹喪。
後傾不無遺憾地點了點頭:“我知道這個結果對你來說可能會有點兒難以接受,可是事實如此……”
後傾甚至差點兒就說出口,說你可以自己去拿通天鞭了,
可是這話到了嘴邊,到底還是被後傾給咽了下去。
一旦這話說出來,對帝璽來說是怎樣的打擊,已經是毋庸置疑的事情了。
後傾不忍心,也不想這麼做。
眼見著局勢突然陷入了焦灼之中,夜月明卻開口說道:“既然拿不到,那就趕快離開吧,我們拿不到的東西,傾淵的手下一樣也拿不到。再說了,我們手上還有一節半真半假的通天鞭,不管怎麼說也不算完全失去了主動的地位。”
夜月明相當拎得清,該放下的時候就放下,竟是一點兒猶豫和遲疑都沒有,相比之下,他們這群人反而看得更加不通透。
連城笑了笑,歎了一口氣說道:“是啊,反正他們暫時也拿不到,要真是在天上,反而暫時省去了我們不少的麻煩,還是先回去吧。”
連城如果還隻是一個人類,他的話還真不一定有多少人願意聽從的,可是有了君離天君這麼一個身份,他的話就像是聖旨一樣,連非人類都會認真聽從了。
帝璽雖然心有不甘,卻也知道夜月明此言非虛,如果在不離開的話,非但拿不到通天鞭,甚至連他們的小命都報不下來,因此,雖然帝璽心有不甘,到底還是有點兒頹喪地跟著他們一道,朝著極夜之海的邊緣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