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姐姐!”寧意明明被無常逼得有些捉襟見肘了,卻還是第一時間喊了一下帝璽的名字,帝璽這才從巨大的震驚當中醒過來,她有些愣怔地看了看四周,隨後便苦笑了起來:“我想,應該是我動手的時候了。”
明明自己的肉體也被集市的管理者給管束了,可是帝璽卻在後傾的鮮血噴到自己臉上的那一刻,突然感受到了無邊的力量,那是一種說不出來的力量,就像是陡然之間得到了神明的幫助一樣。
帝璽揚唇,然後將後傾小心翼翼安置到了一遍,隨後站起了身子:‘我想,現在該是我來跟你們好好玩一玩的時候了。“
無常雖然在跟寧意的對戰當中略微占了上風,可是卻是用了極大的代價來取得的,因為寧意再怎麼狼狽起碼行動是自如的,可是無常現在已經跪在地上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如果不結合現在台下的局勢,沒有人會想到,此時此刻的無常有多麼被動。
帝璽一個縱身飛到了寧意的麵前,伸手拍了一下寧意的肩膀:“阿意,辛苦了。”
寧意的眼底滿是錯愕的目光:“郡主姐姐,你怎麼……?”
“我也不知道,但是現在,我很舒服,那種力量充滿了全身的感覺非常舒服。”帝璽說著,嘴角劃過了一抹嘲諷的笑意:“無常,現在你的對手是我了。”
寧意萬分驚詫地看著現在的帝璽,就像是在思考,在帝璽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一樣,可是想來想去,他卻仍然想不明白。
如果是傾淵暫時占據了帝璽的思維,帝璽是斷然不會不認得他的,可是剛才,帝璽喊他喊的是阿意,這就證明這股力量的來源不是傾淵。
難道是彌江麼?也不對,彌江的魂魄早就被傾淵給吞噬掉了。
帝璽的力量就像是憑空出生一樣,讓寧意的眼底滿是詫異,而無常的眼底更是多了一絲驚懼:“你……你的身上有傾淵戰器?”
“怎麼?現在認出來了?你連魔尊都敢動手,難道還會怕我的傾淵戰器不成?”帝璽說著,將雙色笛放在了唇邊,輕輕一吹,清越的笛聲頓時響徹整個集市。
傾淵戰器的能量是跟傾淵本身劃等號的,傾淵的實力越強,傾淵戰器的實力也越強,現如今,雙色笛認了帝璽為主人,力量也就賤賤的跟帝璽持平了,可即便如此,雙色笛的能量仍然是不可小覷的。
帝璽將笛子吹響的那一刻,本身就被集市暫時剝奪了靈氣的人們,頓時陷入了一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狀態之中,也唯有帝璽的朋友們,情況能略略好一些。
寧意看到帝璽居然使用了雙色笛,神色一凜:“別用雙色笛。”
可是此時此刻的帝璽已經不再聽得進去寧意的話了,她現在一心一意隻想保護自己的朋友們,別讓他們在集市內收到傷害。
後傾的鮮血對帝璽來說,是一種無盡的折磨,是一種難以磨滅的震驚。
帝璽就像是一道光束一樣直接衝向了無常,無常的反應不可謂不快,明明已經沒有什麼能力去移動了,可是他卻還是在第一時間強行挪動了一下身子,在笛音的騷擾下,這一下移動,就像是撕心裂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