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帝璽的眸光更是陰寒了:“相柳。”
就算是第三次見麵,帝璽仍然能夠一眼看穿戴著麵具的他。
相柳摘下了自己臉上的麵具,似乎也不打算再隱瞞什麼了。
可是,帝璽看了一眼相柳,心卻不自禁地狠狠一跳:“你……?”
雖然早就知道麵具之下的人是相柳,可是親眼見到之後,帝璽的心中仍然是說不出的不舒服,不為別的,隻因為,相柳這個人實在是太難纏了。
“很抱歉,這次還是我來跟你對陣。”相柳居然還特別平和地跟帝璽說起了條件:“事實上,我想,你也不需要我多提醒你什麼,該明白的事情你是明白的,對麼?”
帝璽聽了相柳的話卻覺得渾身都不舒服,可是真要說是哪裏不舒服,她又說不大上來。
“你想讓我的手下們自相殘殺,這一點想法其實很好,我也很欣賞你。”相柳笑眯眯地看著帝璽,就像是之前的一切過節都已經煙消雲散了一樣:“不過,你卻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我並不是那種可以隨便聽你調遣的人,所以你想調遣我的人,就更是不可能了。”
帝璽聞言也笑了起來:“為什麼你會覺得我想調動你的人?我隻是想要他們死而已。”
“你這又是何必?交出你的通天鞭,我們之間一筆勾銷。”相柳的聲音清清冷冷的,可是在帝璽聽來,卻格外令人心驚膽戰,不為別的,而隻是因為,從見到相柳的這一刻開始,她就已經發現,相柳已經完全吸收了燭九陰的力量了。
三危山內的燭九陰,此時此刻所有能量都被相柳吸收幹淨了,假以時日,相柳恐怕能夠以一人之力左右日月循環。
這樣的人實在是太危險了,而更危險的是,他是傾淵的人。
帝璽在這一刻動了殺心,她開始思考要怎麼辦才能把眼前這個人給殺了,最好還是在不經意間直接處理掉他。
可是思前想後,帝璽也明白,自己其實做不到這一點。
相柳的能力並不是非常差的,甚至可以說,在某種程度上,相柳能夠跟阿意相抗衡,這樣一個人,單單一個帝璽是根本不可能解決的。
可是咽下,她也沒有別人可以用了。
她的朋友們全都在幫她對付淩虛的手下,還有其他幾個隊伍,現如今就算是能夠湊過來,恐怕也已經消耗了不少力量,指望他們跟相柳對打,那簡直就是在送他們的命。
而除此之外,江影一心一意要讓江離鸞複活,甚至還有可能成為她的阻礙,於情於理,帝璽都不想再讓別人參與進來了。
可是同時,帝璽心中也明白,除了自己之外,其他人更是不可能能前來馳援了。何去何從,可以說在這個時候,成了帝璽心中最為迫切需要解決的一件大事。
帝璽思前想後,最終一拍腦門,說道:“相柳,咱們倆明人不說暗話,你是為了通天鞭來的是不是?”
相柳不知可否。
帝璽繼續看著相柳,眼底沒有一絲擔憂和害怕:“既然如此,我們不妨來做個交易,我把通天鞭給你,你和你的人推出去,並且絕對不許為難我和我的朋友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