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明不由得駐足,就這麼看著月色之下的這一場對決。
那三十多個黑衣人,與這個紅衣姑娘纏鬥了一個多時辰都沒有分出勝負來,而紅衣姑娘眼底的殺氣卻越發濃鬱了起來。
“虞淵,你現在跟我們走,我們就不在跟你為難了。你的功夫都是尊主教的,你以為我們兄弟真的奈何不了你麼?”這群人見抓住紅衣姑娘已經變成一種奢望,幹脆跟紅衣姑娘討價還價了起來。
那個叫虞淵的姑娘看著他們,眼睛一眨不眨,殺氣仍然濃烈:“尊主要的不是死的我,所以你們奈何不了我。”
“別廢話,虞淵,這是你最後一個機會了,不好好把握,誰也救不了你。”
“如果小王要救呢?”夜月明雙手背負在身後,從建築物的陰影之下,一步一步慢慢踱步走了出來。
那些殺手看到出來的隻是一個四五歲的奶娃娃,還跟個小大人一樣雙手背在身後,都是一愣,然後便哄堂大笑了起來:“小鬼,這枚你的事,回去找你娘親喝奶去,別在這裏隨便摻和大人的事。”
虞淵看到夜月明,也有些詫異。
她眼底的殺意略微有些消散:“小公子,你走吧,別來趟這趟渾水。”
夜月明抬眸,看著這個在月色之下,眉目都不甚分明的姑娘,嘴角揚起了一抹淡淡然的笑意:“若是小王非要管呢?”
虞淵有些詫異,她與他四目相交,倆人的目光粘膩在一起,片刻都沒有分開,隨後,虞淵笑了:“好,既然小公子要管,那就一起吧。”
夜月明衝虞淵笑了笑,然後站到了虞淵的身邊,伸手指了指包圍著虞淵的那三十多個人:“截元教什麼時候這麼下三濫了,竟然連一個姑娘家都不放過?”
“你知道我們是誰?”那些追殺虞淵的人顯然沒有想到這麼一個小孩子竟然能說出自己的來路。
夜月明看著他們,嘴角的笑意漸漸變成了嘲諷:“截元教的尊主,小王若是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元如寄吧?”
“尊主名諱豈是你這麼個奶娃娃刻印隨便說的?”那些人大概沒有想到一個四五歲的小娃娃,竟然對自己的主子都敢隨便評頭論足了,一時間臉上難免有些掛不住。
夜月明挑了挑眉,小小的臉上卻一點兒稚氣都沒有:“元如寄去年離開截元教,卻身受重傷不得不回去調養,看來,一年多的休養,他的傷勢已經大好了?”
夜月明這番話說出來,別說是那些黑衣人了,連虞淵都有些嚇到了:“小公子,你怎麼……?”
“覺得很震驚?這件事明明截元教上下都是保密的,為什麼小王會知道,對不對?”夜月明抬眸看著虞淵,笑著問道。
虞淵點了點頭。
夜月明看著她,然後又轉身看了看這群圍著虞淵的人:“不止是她,你們都想知道為什麼小王一個外人會知道元如寄受傷的消息,其實很簡單,因為他的傷就是小王打的。”
“這不可能,你個小屁孩在胡說八道什麼?去年你才多大,怎麼可能能打得過我們尊主?”那些黑衣人眼裏,夜月明純粹就是在開玩笑,一個小小的孩子,身子骨都還沒長利索,怎麼可能能打得過一個成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