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因為這個?”虞淵開口。
夜暉搖了搖頭:“還有一點,我知道你是為了什麼而來,所以我能幫助你,隻是交換條件是,你必須進宮。這樣你同意麼?”
虞淵不吭聲了。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更何況你的雙親都死在了元如寄的手上,你一定很恨他們吧?”夜暉不知道是從哪裏得來的消息,可是他的消息卻非常精準,精準到,虞淵甚至覺得自己有些呼吸不過來了。
“想明白,我要你的答案,而且是,現在就要。”夜暉的語調漸漸緩慢了下來,可是,這並不代表他就已經放過了虞淵,相反,他的語調之所以放緩,隻不過是要給虞淵多一點時間去思考罷了。
可是,虞淵是那種非常幹脆利落的人,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所以,她根本就沒有多少猶豫,便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我答應你,但是我也有一個條件。”
“什麼?”夜暉饒有興致的看著虞淵。
“新年之前,我再進宮。”這是虞淵提出的條件。
不算很苛刻,也算是把握住了夜暉的心思。
夜暉淡淡一笑:“你若是想跟月明還有一些時間做到別的話,就盡快吧,這個條件我答應你了,靜貴妃。”
這一句話,將夜月明和虞淵之間徹底撕開了一條口子,從此,虞淵和夜月明之間的關係,便加上了一條鴻溝,一條永遠也無法逾越的鴻溝。
夜月明說到這裏,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才放平了語調,笑道:“是不是覺得小王和阿淵之間的事情太過利器了?彼時小王不過是一個五歲的孩子罷了,可即便如此,父皇仍然已經將耳目遍布在了小王的身邊。”
“為帝王者,這樣的心術其實並不讓人覺得意外。”
帝璽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寬慰夜月明,而且,她也知道,夜月明並不需要別人的寬慰,因為他是夜月明,是那個琉璃公子。
“好了,這些事情暫時不說了,小王和阿淵的過去,你算是唯一一個知道地這麼清楚的外人了,所以,小王希望以後你別拿這個來嘲笑小王,嗯?”
帝璽一聽夜月明竟然還有閑心跟自己開玩笑,就忍不住噗地一聲笑了起來:“殿下,你還真是樂觀。”
“小王隻是覺得守著紅袖太過無聊了罷了,誰知道紅袖什麼時候會醒來?”夜月明說著,還不忘聳了聳肩。
帝璽看得出來,夜月明是真真正正感覺到無聊了。為了打發時間,帝璽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那就是跟夜月明一起,湊一湊關於天虞村和她家曾經的故事。
因為元如寄的那個截元教,和當初滅村的故事顯然是能夠串聯在一起的,所以帝璽在思考,會不會其中其實一直都有某一種關聯,是她還不知道的。
夜月明聽到帝璽有這個想法的時候,第一反應其實是詫異的,不為別的,隻是因為,他已經覺得自己把該說的都說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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