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明這話自然是有深層次的含義的，畢竟傾淵手下需要藥王鼎練就新的通天鞭，就必然是為了邪神傾淵，而帝璽這麼一個正牌邪神傾淵，現在還在反抗自己的部下，這種事兒說出來都很玄幻，可是，帝璽這麼做了，他們這些知情人也跟著做了。
如果帝璽不被他們糊弄，其實恐怕早就能想明白自己的身份是什麼了，可惜，帝璽就算是想到了，恐怕也不敢往哪方麵深究。
她知道傾淵是什麼樣的人，所以她絕對不會希望自己是傾淵。
想到這裏，夜月明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有的時候命運就是這麼捉弄人，明明是這個世界上最為善良的人之一，可是帝璽要背負的東西，遠比一般人多得多，這算是對她前世擅自保護天虞村的懲罰麼？
夜月明隻是一個凡人，所以他不知道，也想不明白。
“沒什麼。”夜月明到底還是搖了搖頭，然後，他就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是不是有一種東西撒在空中可以嗅到特殊人群的味道？是……是叫什麼……海檀？”
“海檀？那是什麼？”這個字眼對帝璽來說可以說是相當陌生了，帝璽連聽都沒停過。
夜月明擰眉思考了一會兒，拍了一下腦袋說道：“是白溪，是皇姑姑當時無意間提到的，說是這世上魑魅魍魎總是不少，但是海檀能夠分辨出這些人，而且可以讓那些偽裝成凡人的人都熏出來。”
“啊？”帝璽越聽越糊塗了：“就算海檀真的能用來找到歸雪，現在恐怕也不好找了吧？”
帝璽實在是不能理解，現在去找一個叫海檀的東西，跟去找歸雪這麼一個活人，難度有多大差別。
紅袖卻陡然開口說道：“如果是海檀的話，南門內就有，在黑婆手上。”
’真有真個東西麼？‘帝璽更加詫異了。
白溪這個人如果連海檀都知道，恐怕也很讓人玩味了，為什麼一個普通女子會知道這麼多連帝璽這樣的造物靈都不明白的事情？
帝璽對自己這個身子的母親突然有了很強烈的好奇心，當然，這股好奇心被她暫時壓了下去，因為她現在需要做的事情是——先找到歸雪，得到藥王鼎。
“有是有，而且南門內的海檀還不少，隻是黑婆很喜歡海檀，都不允許別人采摘，所以……”紅袖說到這裏，抬眸看了看帝璽和夜月明：“所以你們要是想得到海檀的話，可能要付出一點什麼東西。”
“隻要不是性命，金銀珠寶，美味珍秀，小王什麼都能給得起。”夜月明應答地非常快：“眼下當務之急是幫璽兒解決這個麻煩，其他的麻煩都暫時算不上麻煩。”
帝璽衝夜月明道了一聲謝。
紅袖卻笑了：“黑婆不是那種很庸俗的人，她會提出什麼條件我也不知道，隻能見到之後才知道。”
帝璽一聽這話，眉頭又皺了起來：“那若是她故意刁難人呢？”
“黑婆從來都在刁難人。”紅袖這話說完，又笑了一下：“不過你們也別太擔心，黑婆這人做事情還是很靠譜也不太出格的，刁難會刁難，但是不會害人性命，你們盡管放心就是了。”
紅袖說到這裏，陡然轉到，看樣子是要去找黑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