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極夜之海,帝璽的心陡然一跳:“鯉姐姐,是不是……如今司情就算是一個鮮活的極夜之海了?”
帝鯉嗯了一聲,聲音不大,卻有著振聾發聵的效果:“對也不對,不過,大致跟極夜之海是差不多的。司情大人你先別睜眼,然後,西王母,麻煩你的手摸一下司情大人。”
之前在一切哦度黑暗的時候,司情是站在後傾的身邊的,現在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時候,讓後傾摸一下司情,倒也情有可原。
後傾嗯了一聲,伸手摸了一下司情,然後,後傾居然發出了一聲不可思議的嗯聲。
帝璽一聽這個聲音便緊張了起來:“怎麼了?”
“我能看到了。”後傾的聲音仍然不算平靜:“阿鸞,你也來摸一下司情。”
大概是因為後傾能看到人的緣故,他牽起了帝璽的手,然後將帝璽的手放在了司情的身上,隨後,帝璽便發現,周遭的一切都豁然開朗了,而且這種豁然開朗,並不是外頭一下變成白粥的樣子,而更像是突然擁有了能在夜間視物的本領一樣,即便是夜間,看到的一切都是褪色的,卻仍然能夠清楚看到眼前的一切。
帝璽瞬間就明白了帝鯉的意圖:“鯉姐姐,你是想說,我們完全可以用這種方法來製裁傾淵的手下,對麼?”
帝鯉笑了笑,然後開口說道:“司情大人,你呢?閉上雙眼之後是什麼感覺?”
“什麼都盡收眼底了,你們的一切動作,我都看得清清楚楚。”司情說著,睜開了雙眼,隨後,天界便也陡然亮了起來。
帝鯉的眼裏有一抹胸有成竹的笑意:“這便是獨屬於應讖者的能力,連燭九陰都沒有的能力,在完全黑暗的情況下,司情大人擁有絕對的統攝力,隻要通天鞭和雙色笛不在他們手中,其他傾淵戰器根本奈何不了司情大人,”
這句話算是一錘定音了,帝璽的一顆心才算是徹底安定了下來。
“若是這樣的話,我們跟傾淵的手下對陣,勝算會大很多。”帝璽的眼裏也出現了一抹欣慰的神色。
帝鯉嗯了一聲,笑了笑說道:“誰說不是呢?這際遇二字實在是難以說清楚,在此之前,誰敢相信,變故和變化居然會同時到來。”
帝鯉所指的變故和變化指的是誰,自然不用別人多說了。
帝璽笑了笑,說道:“鯉姐姐,接下來咱們要做的事情就是——等洛羽回來了。”
帝鯉嗯了一聲,隨後說道:“我去看看卿離天君醒了沒有,你們便在這裏自便吧。”
帝鯉話說完人就走了,而帝璽也不客氣,當真就隨便找了個能躺下的地方,直接躺了下去。
後傾見狀,忍不住抿了抿唇:“阿鸞,我這個受傷的人尚且不像你一樣躺下休息了,為何你卻躺下了?”
帝璽側身,微微一笑,說道:“我現在休息一會兒,一會兒才好不拖你們的後腿啊,我可不想到時候你們為了保護我而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