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司情的情緒穩定得多,在一開始率先走了一會兒之後,他便放慢了腳步,跟在了帝璽的身後,然而,他並不是隻是跟在帝璽身後不帶腦子的走,而是四處都在走走看看,就像是擔心什麼地方會有埋伏一樣。
司情的這個舉動,帝璽看在眼裏,卻隻是淡淡笑了一下,似乎並不以為杵,甚至還覺得是司情太過小心謹慎了,可是司情還是覺得眼下魔域遭此大難,絕不能掉以輕心。
好在,這倆人一路上倒也沒有什麼磕絆,在即將走出魔域的時候,帝璽終於看到了遠方站著一個人的身影。
帝璽看到這個人影的時候,頓時就愣住了,而且,她甚至都沒有往前走,而是在原地停了下來。
司情見狀,有些詫異:“郡主?”
帝璽伸手指了指那個人,說道:“你說說看,你覺得他像不像是般若?”
司情跟般若幾乎沒有怎麼見過麵,哪裏能通過背影去判斷那個人到底是誰?然而,就算如此,他還是認真觀察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說道:“不能確定,如果是般若的話,他應該沒有力氣再站著了吧?”
帝璽像是突然被人猛然兜頭打了一個悶棍一樣,一下清醒了過來:“是啊……”
般若連佛珠都丟了,顯然受到的傷勢絕對不算輕,這種情況下,他怎麼可能還能站在那裏,還是站著一動不動的?
這完全不符合般若的本意和脾性。
帝璽的心頓時一沉:“是陷阱?”
’我看也不像。‘司情搖頭:“如果這是陷阱的話,破綻也太大了吧?”
帝璽聽得一臉茫然,不免抬頭看了一眼司情:“你到底是怎麼看的?不妨說說看?”
司情沉吟了一會兒,似乎是在思考應該如何組織語言一樣,過了好一會兒之後,他才開口說道:“我是這麼想的,如果這個人不是別人設置的陷阱,或許就是般若留給你的提示了。”
;’提示?“
帝璽更是愣住了。
般若不是那種擅長使用心疾的人,他比較光明磊落,及便跟在洛羽身邊這麼久,他都仍然學不會洛羽那一套,說他會做什麼手段,說實話,帝璽其實是不相信的。
可是轉念一想,他也不得不承認,司情的話有幾分道理。
傾城看起來不傻,傾淵手下的其他人看起來也不傻,他們如果想要製作一個陷阱來誘騙帝璽,絕對不會如此破綻爆出,更可能是讓帝璽在短時間內甚至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想到這裏,帝璽的眸光突然一亮:“不,不是提示,也不是陷阱,那就是般若!”
司情一愣:“你沒說錯話吧?這怎麼可能?”
司情怎麼樣都不相信,那個遠方站著的,背對著他們的人會是般若,可是帝璽的語氣卻非常篤定。
她看著司情,眉眼裏頭都是笑意:“我確定就是他,而且我很確定。”
“為什麼?”司情根本不能理解帝璽的腦回路,更不明白帝璽到底是因為什麼才會覺得這個的確就是般若的。
帝璽擺了擺手,說道:“般若是造物靈,我也是造物靈,隻是現在入了魔,所以失去了跟造物靈之間的感應,但是,我雖然不能感應般若了,般若的佛珠卻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