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傾不明所以,隻是發現帝璽的臉色有些難看,他不免伸手觸摸了一下帝璽,似乎是想問問看帝璽怎麼了,可是,帝璽卻將後傾的手給打落了:“我沒事,我隻是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後傾聞到。
帝璽抬眸,靜靜看著後傾,隨後才一字一句說道:“如果你當初使用江離鸞的身體會導致江離鸞驟然離世,你還會這麼做麼?”
後傾一聽這話就愣住了:“你在說什麼?”
“我說,如果你當初知道自己離開江離鸞的身體會導致江離鸞過世的話,為什麼還要使用她的身子?”
“江離鸞就是轉世之後的我。”後傾鎖眉:“所以根本不存在你所說的情況,別說我隻是離開她的身體了,就是我完全占據她的身體,她也不會出現任何變故的。”
聽到後傾給出來的回答居然是這樣的,帝璽當場就愣住了:“這不科學,這說不通。”
“你在說什麼?”後傾聽得一愣一愣的,似乎完全不明白帝璽在表達什麼。
“你是見過江離鸞的,你說,她是那種會突然生了急病的人麼?”帝璽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後傾,似乎是在等待後傾的回應一樣。
後傾抿唇,思考了許久之後,搖了搖頭:“不太可能,離鸞的身子骨不可能這麼差,而且我當初在借用她的身體的時候,並沒有發現她有什麼不妥的。”
“可是,在你離開離鸞的身子之後不久,她就暴病而亡了,你不覺得很奇怪麼?再有,江影這個人,你覺得他是那種為達目的不罷休的人麼?更何況我明確表示了他的所作所為未必是離鸞希望的,可是他仍然一意孤行,你覺得合理麼?”
帝璽的想法已經完全刹不住車了,而且他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思維方式沒有錯,隻少現在看起來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你到底想說什麼?”後傾其實已經漸漸能夠跟上帝璽的思維了,可即便如此,他仍然沒有敢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因為帝璽的想法太過可怕,所以後傾竟然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說了。
“我隻是覺得,或許自己一開始就想錯了?或許其實……其實江影之所以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不是因為離鸞的死,而是因為像是夜月明一樣,心中最為珍視的人被人威脅了呢?”
這才是帝璽心中最為正式的想法,也是在剛才,她突然想明白了的一件事兒。
江影這個人既然能跟著帝江,就證明他絕對不是泛泛之輩,既然不是泛泛之輩,那麼江影顯然也不是那種會為了所謂的無稽之談的事情二一定要拿到藥王鼎的人。
如果不是,那麼江影為什麼會這麼做可就有意思了,偏偏帝璽的心思也很多,不是那種直來直去的直腸子,他能想到的事情也絕對不是可以任由隨便誰就能欺騙的。
後傾沉吟了一會兒,隨後衝帝璽笑了笑,說道:“我看不如這樣吧。”
“嗯?”帝璽有些冷怔:“什麼?”
後傾抿唇一笑:“你不如去問問夜月明?”
“問他做什麼?”眼見著魔域神殿近在咫尺,他們馬上就要走進神殿之中了,要是再橫生枝節拿這些事兒問夜月明,豈不是一點兒用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