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淵笑了很久很久,笑到他甚至覺得自己或許停不下來了。
而天帝就那麼靜靜看著他,看著他笑,看到傾淵的笑容凝固下來,隻覺得一瞬間,一切都索然無味了。
他有些沮喪地低下了頭,有些無聊地撥弄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就像是一個孩子一樣:“沒意思,天帝,真的沒意思,我厭倦了。”
“那麼,回去吧,回到眉山,至少我們還能偶爾見一麵。”天帝凝望著傾淵,目光之中有著殷切的希望。
傾淵一愣,然後緩慢而堅定地搖了搖頭:“回不去了,這輩子都不可能回去了,眉山內的邪氣遲早會徹底侵蝕我,到了那個時候,我恐怕連你也不認得了,而我不想忘了這樣的日子,離開眉山,至少我或許能夠保佑本心,至少……我能在時態控製不住的時候,或許能力挽狂瀾。”
“每一個邪神,最後的結果都是一樣的,你也逃不掉。”天帝卻有些生硬地說下了這麼一句話:“你也逃不掉。”
“不試試怎麼知道?”傾淵卻對自己充滿了信心。
“你還想如何試?”
天帝看著傾淵的樣子,心裏陡然叢生了一點兒懼意。
傾淵冷冷一笑:“自然是要試試一些有意思的事情了。”
“傾淵,你不能胡來。”
“我已經到了這裏,自然早就已經胡來了。”傾淵這話說完的一瞬間,天帝的頭突然疼了起來:“你……傾淵,你……”
“對不起,我不能讓你懷了我的好事,所以剛才喝下的酒裏,我放了我的血液,你別擔心,隻是一些排斥反應罷了,你不會有什麼事的。”傾淵站起身子,看著頭疼欲裂的天帝,嘴角的笑意陡然變得溫和了起來:“我的老朋友,我是不會舍得對你動手的。”
“傾淵……你瘋了……”
“瘋不瘋的,讓後人來評說吧,我可沒有興趣去想這些。”傾淵說完,一腳踹煩了自己麵前的桌子:“你們還在等什麼?”
隨著傾淵這一句話,本來還算祥和的天界,突然被烏雲遮蔽了。
蘇卿離此時趕來,卻已經無力回天了:“傾淵,你對天帝做了什麼?”
“卿離天君?你倒是來的比我想的還要快一點。”傾淵看著蘇卿離,就像是看著一隻螻蟻一樣:“想救天帝的話,就自裁吧,隻要你們都死了,我就會放過天帝一命。”
‘你在開什麼玩笑?’蘇卿離的眉頭深深鎖著,顯得格外不開心:“若是我們都死了,豈不是任由你予取予求了?”
“你可以不死,我未必會讓你活。”傾淵說著,將天帝一把抱了起來:“天帝在我手上,你們又有誰敢擅自亂動?”
“卿離,你走吧。”天帝忍著劇痛,卻還是開口,讓蘇卿離退下了。,
蘇卿離看著這種情況,哪裏敢退?
“天帝……”
“我讓你走,傾淵的事情,我自己解決。”
傾淵垂眸看著天帝:“你都這樣了,還要逞強?我的鮮血不是你一時半刻就可以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