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傾擺擺手：“你這裏用來泡茶的茶水可不行，好像被什麼東西汙染過一樣，雖然看得出來你已經在很努力濾清雜質了，可是這水質還是不怎麼樣。”
小二一聽就愣住了：“你剛才明明沒有喝……”
“好水不需要喝，隻需要看就能看出來了，雖然你用來賣的茶很粗糲，但是如果是好水，泡出來的茶水顏色也不該是這種模樣的。”後傾本來想指一下茶水的，可是他的茶水已經被帝璽搶走了，於是，後傾指了指白起那邊的茶水說道：“如果你以前用的也是這樣的茶水，隻怕也沒有什麼回頭客了吧？”
那店小二聽到這裏，立刻變了臉色，一下變得相當諂媚和恭敬了：“先生請上座。”
帝璽見到這小二見風使舵的功夫了得，忍不住嗬嗬冷笑了一下，然後衝後傾點了點頭，意思也很明顯，那就是由著後傾去折騰了。
後傾畢竟是個西王母，不管是見識還是口頭功夫，都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得住的，這小二被後傾三言兩語就給說服了，本來也沒有出乎帝璽的預料。
“說說看吧，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這茶攤的水以前應該是好好的。”後傾倒也不客氣，落座之後，便開口煞有介事地問了起來。
那小二連連點頭，還不斷歎氣說道：“誰說不是呢，早些時候，我這個小攤子用的水都是山中的清泉，就是不放任何東西，那泉水合起來都是帶著淡淡的甜味的，用這樣的山泉水泡茶，茶水的味道自然是沒的說的。來往錦城的客人一年四季也是絡繹不絕的，靠著這個小茶攤，我也養活了自己家裏人，可是大概是一個月前吧，不知道怎麼了，這山裏的泉水就變了味道了，開始變得微微發苦了起來。我一開始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隻當做是哪天裝水的桶有味道了，可是換了幾個，這水的味道還是不對。”
“那後來呢？”帝璽追問了一句。
“後來，用這山泉水煮出來的茶自然是得不到客人的歡心了，實不相瞞，現在來我這裏喝茶水的，單純就是為了能解渴，至於我的茶水味道如何……”小二沒有往下說，但是看他的神情也知道，客人對他的茶水其實是不太滿意的。
帝璽端詳了一下自己手上的茶盞，然後低頭稍稍飲了一口茶，果然，一股說不出的酸澀味一下就充斥了整個味蕾，雖然說不上有多難喝吧，但也絕對算不上是好喝了。
小二又是一聲長歎：“這水變不回來，我已經打算到時候用河水來泡茶了。”
“我問你，你之前接泉水的是那座山？”帝璽嚐了嚐這杯水之後，便將水杯放了下來，繼續開口問道。
小二回答道：“就在錦城外，離這裏不算太遠，叫做寧山的地方。”
聽到寧山這兩個字，包括帝璽在內的三個人，神色可就有些怪異了。
寧山乃是寧家村所在地，也是阿意小時候生長的地方，當然，那裏也是蘇卿離徹底妖化的地方，如今的寧山已經失去了清氣，全都是妖氣，而蘇卿離這個魔尊蘇醒，寧山發生變化似乎也在情理之中，可是，帝璽卻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的，可是想要去一探究竟，卻又覺得有些難以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