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自己占了對方女兒的身子,如今還要讓他和自己的女兒生離,怎麼看,都很過分。
偏偏她還要繼續惡毒寵妃的戲碼,把自己作死。
雖然,原劇情裏,原身本來就是自己把自己作死了,可她不是原身,她會愧疚,會認為是自己的錯。
“女兒明天要走了。”
紀相如哈哈一笑:“我當是什麼事呢,走吧走吧,這花溪村留不住你。”
“什麼?”紀青梧一愣,看向臉上帶笑的紀相如,就好像這件事對他來說早就已經料到了一樣。
伸手拍了拍她的肩,紀相如臉上的笑不像是作假,也不是為了讓她心安而做的勉強的模樣。
他的眸子銳利而富有智慧,有一瞬間,紀青梧甚至覺得,眼前的便宜爹,壓根兒就不是屬於這個村子裏的人。
這樣的目光。不像是一個普通的村民或者秀才能夠擁有的。
“你長大了,爹又不是老迂腐,那個姓文的小子,你們關係匪淺吧?你走了這麼久,路上遇到了什麼,爹也不知道,也沒有幫你排憂解難,這是做爹的有愧於你。
既然有人護著你,爹也不會強留你在身邊,但你要記住一句話,萬事有爹在,隻要你有任何委屈,一定一定要來找爹和你大哥 ,我們是你親人,永遠都是。”
紀相如眼裏盛著滿滿的寵溺和溫情,在他眼裏,麵前的小姑娘還是以前那個蹣跚學步時會軟軟的叫他一聲爹爹的孩子。
鼻子一酸紀青梧忙就垂下眼,心裏的那點子疑惑,早就因為紀相如的這番話消失不見。
腦子裏劃過係統之前對她說過的話,想問,又怕傷了眼前男人的心,到底還是給咽了下去。
幹脆拍了拍屁股站起身,學著原主的樣子,看著他嗔道:“幹嘛說這麼煽情的話,害的我鼻子都酸了,爹,大哥那裏您給他說吧,我怕我要是直接給他講我要走了的事,恐怕他會跳起來找文師兄算賬。”
“哼,我紀家的白菜都被豬拱了,你大哥能不生氣嗎?”紀相如沒好氣的說道。
他看了閨女一眼,眸子深處帶著一抹隱憂,紀青梧沒看見,隻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在擔心什麼。
“噗通”一聲,門後聽見這句大逆不道的話的萬福直接左腳絆右腳趴倒在了地上,眼睛下方還有一雙玄色靴子直直的對著門口的方向。
而那雙靴子的主人……一臉冷漠。
萬福捂臉,簡直無顏麵對皇帝:得,這紀家人真是一個比一個膽子大!
第二天天沒亮,紀青梧就跟著斐璟坐著馬車匆匆走了。
連當麵告別都沒有,隻給對方留了信。
紀青河一大早推開姐姐的門,就看到空空如也的床鋪,心裏一個激靈,頓時慌了。
這場景,和月前姐姐離開時的樣子一模一樣!
可想而知,姐姐又跑了!
手忙腳亂的跑了出去喊紀相如。
“爹,爹!姐姐不見了!”
“一大清早的喊什麼喊,你爹又沒死。”紀相如伸了個懶腰從屋子裏出來,和著急的小青河不一樣的是,他的臉上絲毫不見慌張,反而早有預料。
“爹,姐姐不見了!”以為對方是沒聽清,小青河又著急的重複了一遍。
一雙眸子裏閃爍著著急的光,還有緊張和害怕。
姐姐不會是又被什麼人給抓走了吧?!
還是又像之前那樣自己離家出走了?!
不對不對,姐姐沒有理由又離家出走了啊!
難不成是那個什麼石秀才懷恨在心,大半夜裏跑到他們家把姐姐給綁走了?!
肯定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