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惠看著那些熟悉和不熟悉的麵孔,年老的、年輕的、陽光的、陰鬱的、青春的、頹喪的……
王景惠搖搖頭,重金屬音樂的敲擊聲振動王景惠的心房,在音樂的間隙隱隱傳來一股殺氣。
王景惠的頭有些痛,仿佛回到了病床前,仿佛看到了兒子痛苦的表情和那深情的眼,忽然兒子的眼神大變,他的小手指向了王景惠的身後。
“兒子又為我來示警”王景惠想。
一陣涼風從腦後襲來,眼前景色一變,又回到了酒吧。順勢低頭,一把刀從耳旁滑過,釘在了沙發上。
王景惠的保鏢迅速衝了上來,向飛刀發出的方向衝去,那裏有幾個大柱子遮擋了視線。暗算人當然是那裏最好,但王景惠知道,已經不會有任何收獲。果然,柱子後麵空蕩蕩的。
胖老板跑了過來,“該死,沒有想到會出這樣的事情。”
王景惠冷冷掃視他一眼“走。”
在酒吧遇襲,到底是何人所為?從使用的飛刀來看,應該不是江湖上的黑道。特別是現在的江湖,早已經不是過去的江湖。殺人沒有幾個使用刀的。職業殺手使用狙擊槍,一槍致命。而使用飛刀這種落後的冷兵器,應該是有一點武術基礎的普通人所為。原因隻有一點,這個殺手不職業。
王景惠命令王浩動用他的關係去給查清這件事情。
誰會暗殺我呢?我在這個世界上應該沒有什麼仇人啊。
平時對待我的朋友包括競爭對手,我都是萬家生佛。沒有理由啊?!王景惠想。
難道是這個圈子裏的人?
可是在這個圈子裏,我也沒有得罪什麼人啊?
王景惠弄不明白。
人生不得意事十之八九。如果一個人對自己所經曆的事情都要計較的話,真不知道要掉多少頭發,死多少細胞。因此,古人也才有“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的感慨。
林陽醉眼迷懵,手中的玻璃杯東側西歪,不時有金黃的液體迸出。
張偉知道,林陽的酒已經到量了。
“別喝了。”
“不嘛,”林陽把玻璃杯送到自己的嘴邊,“我要喝……”但是有大半的液體順著嘴角流到了衣服上。
張偉奪過了林陽手中的玻璃杯,伸手把林陽拽了起來,“你休息吧。”張偉扶著林陽腳步踉蹌著來到床邊。林陽摔向了床上,把張偉也順勢帶倒了。張偉趴到了林陽的身上。
張偉感到一陣尷尬。林陽的臉緋紅,眼睛迷茫中帶著一絲水樣的溫柔,猩紅的嘴唇在昏黃的燈光下更加可愛。張偉忍不住,低頭向林陽的唇邊吻去。
…………
天已經大亮,林陽拚命睜開了雙眼,身上有些涼,下體的漲溢感讓人不舒服。要起來撒尿。側頭向旁邊望去,一個精光的人正睡在自己邊上,是張偉。低頭看去,自己竟也是精光。
林陽坐了起來,抱頭細想,明白了事情的一切。
搖搖頭,起床向衛生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