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故事
初夏的烈日,還不是那麼暴烈,但溫度的升高,卻是讓人很不舒服。渾身有些粘,汗沒有出透的感覺讓人渾身不自在。西流湖的水邊並不是很愜意,因為西流湖不過是本城的大水缸。依靠提灌站把水從母親河裏抽過來,成本已經很高。如果再建成風景區,汙染太厲害,城市居民便不得不飲用汙水了。所以管理部門隻是在水邊簡單栽種了些楊柳。而柳絮的生發,卻又給人很多聯想。
戰軍為我搭好的太陽傘放在柳樹下,但隨著太陽的移動,陽光還是透過班駁的樹影照到我的臉上。我躺在休閑椅上閉目養神。近幾月的勞碌讓我身心疲憊。
江湖,什麼是江湖?有人就有江湖。江湖就是人,江湖就是人心,人心有多險惡,江湖就有多麼險惡。想逃避的逃也是逃不開的,不想逃避的卻躲著你。所以人隻有主動出擊,才能給自己創造出足夠的空間。
義父撒手而去,把偌大個家業留給了,錢是不少,但還有幾千張嗷嗷待哺的口,那可是要吃飯,要生活的人啊。
我隻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這麼重的擔子不抗也要抗。有位革命老前輩寫過一幅對聯:“鐵肩擔道義,辣手著文章”。我的肩膀能不能擔起這份道義,我還真不知道。
遠處的綠蔭下,有個人已經站在那裏很久了,他不時往這邊看幾眼。
戰軍與張樂早注意到了這個情況,已經望那個人站的地方溜達了好幾回。但這個地方是公眾的地方,不知道這個人的來曆,根本就不好判斷應該采取什麼行動。如果發生不必要的衝突,還是給自己找麻煩。
對於戰軍和張樂的能力我是相信的,因此根本沒有必要去理會自己的安全。
所以,我自然是心安理得的休息。
一個影子遮住了陽光。我睜開眼,一張年輕的臉出現在我麵前。這是一張清秀的臉,清秀的讓人賞心悅目。如果說拿山水來比較,這是西湖,這是桂林。如果拿河流比較,這是旖ni的小溪,是清潤的山泉。如果拿花木來比較,這是嬌人的海棠,是清幽的茉莉……我不知道該怎樣形容我眼前的這張臉,可以說是傾國傾城的臉。一個男人長著這樣一張臉,該是多麼令人羨慕。看樣子,他的年齡不會超過二十歲。
“我可以坐下嗎?”
我注意到不知道什麼時候,在我旁邊擺上了一張椅子。肯定是戰軍所為。“可以。”我應到。
他有些局促的坐下。
我笑笑,“喝飲料嗎?”我指著太陽傘下休閑桌上擺著的飲品。
“不……”他的臉有些緋紅,十足象一個女孩子。
我閉上眼睛。
但是總感覺到有目光在探索我。我睜眼,看到了他純淨的眼神,在那眼中是什麼?是渴望?是激情?是……
那是一種無法言表的感覺。就象一首歌中的:我在佛前苦苦求了幾千年。對了,是求乞。是等待的求乞?或是祈禱。
在夏日的陽光下,一個男孩子,在渴望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