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在順順利利地進行著,兩人在白家眾多親戚的見證下,行過禮,然後準備拜別父母。
繁芝停下腳步,站在大廳中間,看向坐在正位的白夫人,跪了下來,說道:“大娘,這麼多年承蒙您的照顧,繁芝和母親都不勝感激,不過,繁芝遠嫁他國,不能親自侍奉母親,在母親身邊盡孝,心裏非常不安,幸好夫君同意繁芝,可以接母親一起過去,還望大娘應允。”
白夫人被繁芝的話說的,臉色一陣白,一陣紅,但是,能夠讓她們母女兩人這兩個眼中釘離得遠遠的,還是讓她非常高興,雖然不便明著表現出來,但是她心裏已經應允了。
要說繁芝還是很聰明的,這樣的事情,如果她直接去求白老爺,多半對方為了麵子,不會答應,但是,她求的卻是白夫人,這種事情,作為女人,那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胡鬧,白家是什麼樣的家庭?我還沒死呢,怎麼能讓你帶著你娘出嫁?”白夫人還沒有回話,旁邊的白老爺就已經痛斥道。
白夫人的臉色馬上就變了,恨得牙根癢癢,但是她又不好說什麼,隻能狠狠地瞪了一眼白老爺。
“父親,求求您了,繁芝沒有其他的意思,隻是舍不得離開母親,還請父親讓孩兒盡盡孝。”繁芝跪行到父親麵前,不斷的向他磕著頭,已經淚流滿麵。
“芝兒!”“芝兒!”
兩聲不同的叫聲同時傳來,韓父來到妻子的麵前,想要將她拉起來,但繁芝卻固執的不肯起來。
“好了,起來了,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這個樣子,成什麼體統?”白老爺看了看大廳裏家人的反應,心裏很是惱怒。他當然明白為什麼繁芝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也明白這麼些年來,她們母女在府裏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受到的是什麼樣的對待,而周圍的家人也明白這一點,所以他才不能答應,但是,剛剛妻子的那一眼,也是不能讓自己忽視的,真是頭疼!
“求求您了,父親,就讓女兒將母親接走吧!大娘,求求您!”繁芝仍在祈求。
“老爺,芝兒也是一番孝心,不如咱們問問妹妹的意見,看看她是不是願意跟女兒走?”白夫人故作鎮定的打著圓場。
“好吧,你問吧。”白老爺也很無奈。
“妹妹,你願意跟著芝兒去韓國嗎?”白夫人盯著繁芝母親的眼睛,親切的問道。
她顯然有些受寵若驚,因為白夫人從來都沒有這麼客氣地跟自己說話,甚至叫自己妹妹,她瞅了白老爺一眼,還是小心地回答,“回夫人的話,奴婢願意。”
“老爺,你看,妹妹也願意離開,不如咱們就成全了芝兒的一番孝心吧?”白夫人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轉身親切的對白老爺說。
“嗯,既然你們大家都同意這麼辦,那也隻好這樣了,隻是,你們要清楚,是她們自己非要離開的,並不是我白家容不下人。”白老爺看著自己夫人威脅一樣的眼光,不得不點頭同意了。
“謝謝父親,謝謝大娘!”繁芝向白老爺和白夫人個磕了一個頭,才在丈夫的攙扶下,站了起來。然後,她的母親也像她一樣,向白老爺和白夫人磕了一個頭。然後什麼也沒有說的站了起來。
這兩個頭磕下去,算是真正的拜別了白府,也許他們這一生都不會再踏足這裏了。
看著在自己腳下磕頭的母女兩人,白老爺和白夫人的心情都非常複雜,她們就要這樣走了嗎?不再回來了嗎?特別是白老爺,那畢竟是自己的妻女啊,人之將走,其心也懷念吧?
“夫君,咱們走吧。”繁芝回頭對自己的丈夫說,臉上是掛著眼淚的笑容。
“等等!”韓父看著她笑了笑。
嗯?繁芝不解的看著自己的丈夫,不知道他還有什麼事?
“我不是說要給你一個驚喜嗎?”韓父保持著神秘,轉身看向白老爺和白夫人,已經周圍的親戚們,說,“在來提親之前,家父囑咐正蕭給未來的兒媳婦帶了一件見麵禮,一直以來,正蕭都沒有機會給繁芝,今天正好當著大家的麵,送給繁芝。”
聽了他的話,幾乎所有的人,都露出不屑的神色,尤其是白小姐,這麼個窮酸,能拿得出什麼東西,不會是一個純銀的鐲子吧?
隻有白老爺好像是若有所思,而二少爺和慕容子敬(昊天的父親)微笑不語。
“子敬,麻煩你了!”韓父從慕容子敬的手裏,接過一個方形的用紅絲絨包著的盒子,然後,當著眾人的麵,打了開來。
“哇!”眾人看向盒子的同時,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發出了這樣的驚歎聲。
即使現在是白晝,依然遮擋不住那盒中之物發出的熒光,原來,在盒子當中,赫然躺著一枚鵝蛋大小的夜明珠。
在場之人,沒有這等見識的人很少,因此,大多數都認出了眼前這個價值連城的寶物,眼神中意思就有些意思了,疑惑、羨慕、震驚、懷疑、嫉恨,等等,不一而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