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就是他所有的東西,我都沒動的,你慢慢查好了,那個……什麼時候能賠?”
女人最關心的,莫過於啥時候能拿到錢,至於對方要利用這個做什麼,她不關心。
楚瞳安沒回答,隻是抬頭看她。
女人當下頭往回一縮,有些犯怵,然後搓著衣襟說:“那個你先看,我先去忙了。”
趕緊開溜。
王二的東西不多,不過家裏太雜亂了,很多都是亂成一團。
楚瞳安仔細的翻找了起來,不放過任何的線索,甚至連其他的物品也都翻找了,把對方家裏翻了底朝天。
而女人隻是畏懼的往旁邊站著,不敢發一言。
隻要肯給錢,她做什麼都是對的。
最終,楚瞳安發現了王二的那個日記本。
就像何宇說的,這個人真的有用素描來記錄寫日記的習慣。
別人都是用文字,他用畫畫。
而且這個人的基本功還可以。
“那個,我弟弟從小就很喜歡畫畫,但是可惜,家裏太窮了,沒有這個條件,後麵就放棄了。”
對窮人來說,理想是奢侈的,甚至往理想靠的每一步,都非常的奢侈和昂貴。
“就隻有這些?”
楚瞳安不關心王二是個什麼樣的人,但她發現日記裏並沒有記錄到他出車禍的那一天。
難道何宇撒謊?
不,應該不會。
“隻有這些,這些是全部了,沒人動過的。”
女人擔心楚瞳安不給錢,有些著急。
不會得不到東西就……就不給錢了吧?
楚瞳安沒說話,拿過旁邊的鉛筆,在空白的筆記本上,塗抹著,很快,就出現了淺淺的痕跡。
“啊,我不知道,我真的沒動過。”
女人慌了。
日記確實是有下一頁,但被人撕掉了。
“你說過,沒人動過。”
女人咽了咽口水。
“是沒人動過啊,我怎麼會動死人的東西。”
女人快急哭了。
“我不喜歡不誠實的人,如果你不說實話,那這個理賠就算了。”
楚瞳安說著,便要起身,女人見狀,立刻拉住了楚瞳安,也不管內心的恐懼了。
“我想起了,我弟死之後那一天,我弟的老板來過,他查了下我弟的私人物品,但是並沒有帶走,所以……”
說到這裏,她心虛的鬆開了手。
其實她是知道這個被撕下來了,但她故意瞞著,想僥幸欺騙她。
“我真的……我真的不知道,求你了……我們很需要錢……”
說到最後,女人自己也覺得自己過分了,鬆開了手。
楚瞳安很氣憤。
不是針對女人,而是何宇。
他竟然再一次欺騙了她!
也是,為什麼何宇知道自己下屬的地址?
一個堂堂的少爺怎麼可能去關注下屬的地址,除非他去過!
這麼簡單的道理她竟然才想清楚。
因此,楚瞳安十分的生氣。
被一個自己看不起的渣滓欺騙了,怎麼不氣?
是她大意了。
從居民樓匆忙下來,楚瞳安來不及說話,蔣季凱則神色嚴肅的說:“不好了,小姐,何宇出車禍了。”
什麼?
楚瞳安怔了怔。
“我剛接到電話,說何宇在去醫院的途中,被卡車撞了,慘不忍睹,現在正在醫院搶救。”
怎麼會那麼巧?
楚瞳安有些慌了。
“帶我去醫院!要快!”
焦急的趕去醫院,但剛趕到醫院門口,車都沒下,蔣季凱就得到了消息。
“何宇……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