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聞鶯!”

她竟敢如此侮辱他?

但下一秒,夜聞鶯抬眼,那冰冷的眼神落在他身上,立刻變得淩厲起來。

猶如刀子,紮在他身上,讓他瞬間泄了氣。

男人這才重新想起,麵前的這個女人的可怕來。

她可不是豪門裏的那些小白花,她是毒蜘蛛,吃人不吐骨頭的。

“誰給你的膽子,直呼我的名字?”

男人不自覺咽了口水,這次,是因為害怕。

“你……你別忘了,我可是你爺爺找來的人,你要是得罪了我,怎麼跟你爺爺交待?”

這不就是他有恃無恐的底氣麼。

正因為知道夜聞鶯是個大孝女,所以她才會屈尊跟他相親。

“啊,這個啊……”

夜聞鶯嗤笑了聲。

“騙人騙到自己都信了?我為什麼會容許你這麼放肆,你忘了?”

不就是因為,這家夥手裏的正拿捏著夜家很要的一個口岸麼。

所以夜聞鶯才會勉強的配合他。

但也僅僅隻是配合。

“嗬,你們不就是想要那個口岸嗎?我們的條件也說的很清楚,隻要你嫁給我,我自然送給你們。”

到時候,整個夜家都會是他們的,不,是他的!

而夜聞鶯,不過是個女流之輩,不足為懼。

“啊,寶貝,這條狗好天真哦,他肯定從小被人關在籠子裏,沒見過世麵,就以為他嘴裏得那塊骨頭,是人人都想要搶的寶貝。”

楚瞳安窩在夜聞鶯懷裏,調皮的用她的眼睫毛觸碰著夜聞鶯的手,像在心尖上撓癢癢。

而夜聞鶯藏在頭發後的耳朵,紅了。

“你……你知道我是誰嗎?竟敢罵我,信不信我讓你走不出這裏?”

喲,也不知道從哪個電視上看到這種腦殘的劇情。

“嗯?”

夜聞鶯一聲疑問輕哼,冰冷的目光再次紮在男人身上。

要知道,家裏人無數次告訴他,不要惹夜聞鶯生氣,千萬不要,她可是個連親人都會動手的狠角色。

所以男人意識到夜聞鶯的生氣,是有些害怕的。

誇張吧?哪有那麼可怕,不就是……不就是個女人嗎?

“我家小東西走不走得出這個門,我不知道,但是你……”

她停頓了下,臉上帶著笑。

男人心裏一跳。

“你確定你家那口岸現在任由你處置了?”

什麼意思?

很快,男人就知道了,因為他接到了家裏人的電話,聽著電話裏的內容,他的臉一片煞白。

而夜聞鶯這邊,楚瞳安不知道是不是搗亂,直接含住了夜聞鶯的手指,那濕潤的手指被她緊緊的含著,不肯鬆開。

“放……”

放手,明明她直接用力就能扯出來,但是她怕傷到她。

就很無奈,也很寵溺。

“夜聞鶯,你到底做了什麼!”

男人再也顧不得了,掛斷電話之後,就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啊,你還真以為你嘴裏的那根骨頭是你自己的?作為你的主人,我隻是讓其他忠誠的狗狗從你嘴裏搶走而已。”

說完,她無聲的對著他說了兩個字:

廢物!

男人:!!!!!

他引以為傲的口岸掌握權,卻被家裏另一個人拿走了,那個人不僅沒有用來跟夜家談條件,反而迫不及待的,將開放的權力送給了夜家。

猶如忠心的狗狗。

“你不聽話,自然有人聽話,而且,從今天開始,你要小心了,別被偷家了。”

男人心一滯。

她早就……早就這麼打算了,在她跟他約會,在他還沾沾自喜自己可以拿捏夜家的時候,人家就開始策反他家裏那個廢物了。

隻有他,傻傻的以為自己真的……真的能拿捏對方。

“既然你早就有辦法對付,為什麼今天還要跟我見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