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聞鶯撒謊了，她沒有說出實情。
楚瞳安無比明確這一點。
而當她問出口，夜聞鶯的反應也給了她答案。
可她卻仍然選擇閉嘴，不說一句。
不說？沒關係，她會拆穿她。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夜聞鶯眼中終於露出了一絲慌亂，隻是這個慌亂顯得她越發的心虛了。
“你不說，那我就替你說了，我的回來是不是跟你有關？你是不是為了讓我回來，跟天道做了交易？”
什麼？
梨落從剛才開始，就已經掉線了。
“兩年前，我出了意外之後，你忽然行事變得激進，一改之前求穩的策略，開始鏟除自己的對手，然後盡快的坐上了家主的位置。”
可以說是時機成熟，或者說，是她迫切想要成為家主。
“夜梟曾經說過，你登上家主之位之後，忽然拋下所有人開著卡車發了瘋一樣，載著滿車的火藥離開到處跑，你去了哪裏？”
夜聞鶯沒回答，沒關係，她都查清楚了。
“後來，我讓人找了相關的新聞，這不湊巧了嘛，有新聞拍了下來，而那個位置，真湊巧，剛好就在莫氏大廈附近。”
梨落眼睛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難道她……”
“沒錯。”
楚瞳安把答案說了出來。
“如果猜測沒錯，當時莫霖然就在那棟樓裏，一旦夜聞鶯點燃，那麼莫霖然將死無葬身之地，即使他是故事的主角，這種全身性粉碎，是絕不可能活下來。”
那夜聞鶯為什麼要那麼做？
“你在威脅天道，你在逼它出來，對嗎？後麵你開著車回去，是因為你跟天道達成了交易。”
什麼交易？
這個小說世界裏存在的唯一變數，唯一不符合天道邏輯的，那就是死而複生的她了。
天道不可能做這種沒有邏輯妨礙自己世界的事，那就隻能是被逼迫。
她會回來，跟夜聞鶯脫不了幹係了。
“為什麼你經常要去普渡寺？是因為你請求我活著回來，對不對？”
有時候真相被揭穿，總是那麼讓人難以置信。
“我找人查了，兩年前的報紙，刊登過一個奇聞異事，說衡山有個客人，竟然邊跪邊磕頭的從衡山的天梯上去，而這件事，發生在你成為家主之前。”
也就是，她先祈求了上天，沒有得到正麵的回應，才會有接下來她開始激進登上家主的動作。
“夜梟說，你經常去那邊，我看過那個照片，那個人的身影很像你。”
即使隻是一個背影，她就是認得出來。
“你之所以登上家主的位置，就是因為隻有成為了家主，你才能威脅天道，因為夜家掌握了全國的走私的火器。”
所以，當時威脅成功，並不隻是一輛卡車的問題，她應該是把夜家的全部都押上，如果天道置之不理，那麼她會毀滅這個世界。
“而最終，你成功了，你跟天道做了交易，讓我成功的回來。”
嘶，聽完這個，梨落臉上的表情十分的精彩。
這什麼神仙感情？
一個人真的會為了另一個人做到這樣？
“我應該感謝你，畢竟是你讓我活著回來，不管你讓我回來是為了破這局也好，還是真心期盼我不該死在那場意外之中。”
夜聞鶯見此，隻是自嘲的笑了笑。
“我就知道瞞不過你，你那麼聰明。”
她早該想到，她怎麼會信一個編出來的重生的故事呢，她真是傻。
她想了想，最終還是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