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服了孟揚了。

從高中認識孟揚,他也是見證孟揚一路堪稱浪裏小白龍的感情史,換男友像換衣服,處處留情,卻也從不沾身。

但自從碰見謝以明,孟揚就不知道是中了什麽邪,糾纏了這麽久,分又分不掉。

薑遊都不急著說自己了,他納悶地問孟揚,“你怎麽又跟謝以明攪和到一起,你前陣子不還在罵他是狗呢?”

孟揚想,你沒罵過陳柏青麽,你怎麽也在惦記他要不要跟你複合。

但他也不想談自己,揉了揉自己的腰,倒在床上,應和了一聲,“可不就是狗麽。”

“你也別問了,我倆打炮算什麽新聞,那狗東西找不到比我更帶勁的,當然會想方設法爬我的床。”

薑遊心想,你也沒少惦記對方的肉體。

孟揚往腰後麵墊了個枕頭,催促道,“你快說,你跟陳柏青怎麽回事啊,他要跟你複合啊?”

這可就是大新聞了。

說到這兒,薑遊心裏也有點微妙的得意。

他憋了一宿,現在坐在地毯上,但凡他屁股後麵有根尾巴,此刻都得晃一晃。

但他又罕見地有點羞赧,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自作多情,一時間十分糾結,不知道怎麽開口。

他不說話,孟揚都等急了。

謝以明那孫子昨天壓著他做了一晚上,他中午醒過來都在冒火,看見薑遊的短信,卻又來了精神,也是出於對兄弟的關心,他才馬不停蹄給了回電。

“你扭捏什麽?”孟揚靠在枕頭上,他根據上回薑遊給他說的事情猜測道:“怎麽,陳柏青又親你了?”

薑遊乍然被說破,更不好意思了。

但他又情不自禁翹起嘴角。

“……嗯。”

孟揚更來勁了,他逗薑遊,“怎麽親的,講講,沒個八百字小作文都不算通過。”

“滾。”

但薑遊還是講了。

“上回他把我從酒吧裏拎走,回來我們就親了一次,我當時也嘴欠,說我要跟別人開房,把他給惹急了,親就親唄,算我不對。可是昨天他不知道哪根筋搭錯,我就是順路去他兼職的地方找他,他突然說喜歡我嘴裏那種糖,就又親了我一次,還問我要不要一起去看電影。”

薑遊跟孟揚指天發誓,“我最近絕對沒招惹他,我真是就是順路,那糖還是橘子味兒的,他一點都不喜歡好嗎?”

孟揚已經笑得快背過氣去了。

他笑得太厲害,甚至咳嗽了幾聲,他掃了一眼自己滿身的痕跡,好笑地搖了搖頭。

如果說他跟謝以明是十八禁動作片,那薑遊純得隻配當幼兒園讀物。

但聽著也挺讓人心動的。

橘子味兒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