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你說我沒送過你玫瑰,也沒跟你表過白,情人節也沒能陪你過,那我現在知道了,總得要改一改。”

但他打量著薑遊的神色,又有點不確定,“你喜歡嗎?”

薑遊又有點繃不住想笑。

其實他也就是這麽一說,他又不是需要細心嗬護的小姑娘,人家女孩子被玫瑰花一襯托,那是人比花嬌,他雖然是個頗為俊秀的帥哥,但這麽捧著玫瑰,怕不是更像個出來送貨的花店員工。

但他還是笑得露出了梨渦。

“喜歡。”

他趁著停車場四下無人,吧唧親了陳柏青一口。

.

這天晚上,薑遊跟陳柏青自然都沒有回家。

薑遊信口開河,說跟朋友們玩得太晚了,直接住在朋友家裏了,薑平海倒也沒有懷疑,隻是讓他們少喝酒。

等掛了電話,他才有空去研究自己的第二樁禮物。

他坐在酒店的床上,盯著那盒子裏的吉他,神色恍恍惚惚,像看見了夢中情人。

“臥槽……這,”薑遊剛剛就從盒子的輪廓裏猜出來是什麽,但真的看見了還是很驚訝,“真是給我的啊?”

琴盒裏放著的是一把紅色的Gisbon,簽名限量款,跟薑遊現在正在用的是一個品牌,但是價格貴了一倍多。

他去年就想換來著,但是標價五萬多,他雖然零花錢豐厚也還是有點肉疼,之前打打工本來湊了三萬多,但是給家裏買買東西又花了一萬多。

他也就暫時放棄了,想著等他以後工作了再買。

可現在這把吉他就放在他的眼前,像一位沉睡的仙女,安靜地躺著,麵板泛著淡淡的溫柔光澤,漂亮得像一件藝術品。

“你……我,”薑遊都有點語無倫次了,“不是,你怎麽想到送這個啊,草,陳柏青你這算亂花錢了,掙錢是讓你這樣用的嗎?”

草草草。

薑遊真心實意開始肉疼。

他自己花這五萬多都不一定這麽心疼,但是一想到這肯定是陳柏青拿自己賺的小金庫給他買的,他就倒抽一口涼氣。

薑遊一頭栽倒在床上,“不行了,我快不能呼吸了,你給我退了,誰培養得你如此驕奢淫逸啊。”

陳柏青淡淡笑了一聲。

“少丟人現眼,”他把薑遊從床上拖起來,抱在了自己懷裏,又像故意引誘薑遊一樣,把那把吉他拿過來,放在薑遊懷裏,手把手地握著薑遊放在了琴弦上,輕輕按著,“你敢說你不喜歡?”

薑遊手都要抖了。

他敢說嗎?

他不敢。

他喜歡死了!!!

薑遊幾乎忍不住要撥一下琴弦,他痛苦地哼了出來,“你別撩撥我,別讓我碰它,這是褻瀆,你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