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醫生本來平穩的聲線突然就帶上了一絲笑意。
“就這些事情了,沒別的,好好休息吧。”
他對病人和家屬點點頭,出去了。
把病房門關上,門口的小流氓才暴露了本性。
薑遊靠在牆壁上,衝陳柏青拋了個媚眼,“這位帥哥,準備去哪兒啊,要不要搭我的車?”
陳柏青笑了一聲,
他拿病歷本拍了一下薑遊的頭,“德行。”
陳柏青回科室換了身衣服,仔仔細細消毒洗手,才跟薑遊一起離開了。
到了酒吧,往常燈光閃爍的大門緊閉,門外掛著“暫停營業”的牌子,但是一推門,裏頭的客人已經到了大半。
“怎麽主人翁還遲到的啊。”
“罰酒罰酒。”
“先罰三瓶。”
一群人看見他倆就開始起哄。
薑遊走過去,一一跟他們拍掌,除了他們樂隊的人,還有顧棠,徐克齊,孟揚,謝以明,他的大學室友,陳柏青的同門師姐,以及幾個高中同學。
畢業後,大家還難得湊得這樣齊。
陳柏青去掛大衣,薑遊已經一屁股在高腳凳上坐下了,旁邊推來一瓶啤酒,他也不推辭,開蓋就先喝了一口。
“你可夠燒包的,”孟揚坐他旁邊,手指裏夾了根煙,他最近工作家裏兩頭鬧事,人也瘦了些,但是精神還很好,“不就結個婚嗎,結婚證還要特地貼在酒吧牆上,非得氣氣我是不是?”
他踹了薑遊一腳。
因為今天要舉辦派對,昨晚薑遊就提前來布置場地了,鮮花氣球,俗不可耐。
這也就算了。
這小子還把他跟陳柏青的結婚證以及結婚照,特地貼了個照片牆,放在中心的C位上,確保每一位客人都能一眼看見。
別人倒還好。
隻有孟揚氣了個倒仰,直冒酸水。
他想想還氣不過,又踢薑遊一腳。
薑遊樂得不行,“你嫉妒啊,嫉妒你也領去。”
孟揚翻一白眼,“誰要跟那老家夥結婚。”
謝以明正跟陳柏青寒暄,聞言幽幽地看過來一眼。
他比孟揚大了六歲,今年三十有五,雖然說不上青春年少,但是美貌猶在,如何是稱不上一聲老。
陳柏青在對麵不厚道地發出一聲嘲笑。
陳柏青過來了。
這一圈的氣氛就更加熱鬧,大家起著哄,讓薑遊跟陳柏青喝一杯交杯酒。
薑遊笑著罵了一聲,“我看你們就是想灌我倆酒,搞這麽多彎彎繞繞。”
但是說歸說,他跟陳柏青還是站起來,手臂纏繞,喝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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