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傻瓜,見柳芸兒雖然哭得哀切,可那眼裏的得意躲不過她的眼睛,看來這申屠飛靖真是著了人家的道了。

「這種盡計你也能上當,你的腦子是裝屎嗎?」她朝申屠飛靖冷哼。

「妳……」申屠飛靖一怔,繼而狂喜地問:「妳相信我?」

「我相信你也沒用,重點是白琥那一關。」雲朱雀看向雲小妹。「小妹,妳去擋著妳三姊,先別讓她過來。」

「哦!好。」雲小妹點頭,才一轉身,臉色立即一變,驚愕地瞪著站在門口的人。「三、三姊?!」

雲白琥冷著臉,將所有混亂全看在眼裏。

她走進房裏,一臉的冷肅讓人不敢吭聲,冰冷的鳳眸直視著申屠飛靖,唇瓣緊抿。

「白、白琥,我……」申屠飛靖臉色發白。

「你怎樣?」雲白琥開口,聲音冷如冰珠子。

「我……」申屠飛靖想開口,卻不知該說什麼,她的冷漠讓他心慌,「妳相信我,我沒有對不起妳。」

「是嗎?你當我眼瞎了嗎?」雲白琥瞇眸,瞄了柳芸兒一眼。都人贓俱獲了,他還有臉說這種話?

枉她昨晚還信誓旦旦地說,她相信他絕不會背叛她,絕不會碰別的女人,沒想到隔天就自打嘴巴。

相信他,是她蠢!

「白琥,我是被柳芸兒設計的,我根本沒碰她!」申屠飛靖著急地解釋,「妳一定要相信我!」

「聽你在狗屁!」雲大飛一臉不屑。「這種鬼話,你當我家白琥是三歲小孩是不是?」

「我沒有,白琥,妳相信我。」申屠飛靖急得上前解釋,想拉雲白琥的手。

「別用你的髒手碰我!」她瞪著他的手,眼神泛著冷芒,又看了床上的柳芸兒一眼,冰冷地吐出兩個字。「噁心!」

「妳!」申屠飛靖被她的話惹惱了,「該死的!我說的是實話,妳為啥不信我?不然妳問雲朱雀,她就相信我是被陷害的!」

雲白琥沒說話,冷眸瞄向二姊。

「我可沒說我相信他。」被三妹的冷眸一瞪,雲朱雀很識相地置身事外,省得被風暴掃到。

「雲朱雀妳……」申屠飛靖瞪向雲朱雀,咬了咬牙,又見眾人同情嘲諷的目光,就連自己的親爹也以責怪的眼神看著他。

該死的,根本沒人信他!

「你還想說什麼嗎?」雲白琥冷冷地看著申屠飛靖。

「我……」申屠飛靖根本百口莫辯。

「嗯?」雲白琥挑眉。

申屠飛靖氣得想吐血,現在他是罪人就是了?錯的都是他,他明明就是被陷害的,卻沒人信他。

好,不信他就算了,他認了行了吧?

申屠飛靖心中的怒火也跟著揚起,他有那麼不被信任嗎?在她心裏,他是那種有了她,還會去碰別的女人的男人嗎?

就算他真碰了柳芸兒那又怎樣?男人三妻四妾有錯嗎?她憑什麼這樣對他?

他為什麼要這麼被責怪?他有做錯什麼嗎?根本沒有好嗎?他……

他跪了!

「白琥,妳要相信我呀!我真的沒有對不起妳!」他不顧男人尊嚴地跪在她身前。

一旁的人皆傻眼了,老天!那麼心高氣傲的申屠飛靖竟然下跪?

雲白琥冷淡地看著他,她才不會因為他下跪就心軟。「人都在你床上了,你以為這種鬼話我會信?」

「我是被陷害的呀!」申屠飛靖氣急敗壞地吼:「妳就不能相信我的話嗎?」

他都不顧男人自尊跟她跪了,她還不相信他?

「哦?」雲白琥冷冷挑眉。「那要是我跟一個男人在床上,然後告訴你,我是被陷害的,你會信嗎?」

「妳……」申屠飛靖瞪著雲白琥,光是想像他就想殺了那該死的男人,他根本無法忍受那畫麵。

雲白琥冷哼,拿出一把匕首放到桌上。「要我相信你,可以!」她勾起唇瓣。

申屠飛靖瞪著桌上的匕首,驚疑地看著她。

雲白琥笑得陰狠,「等你閹了下麵那東西,我就相信你!」語畢,她頭也不回地離去。

申屠飛靖瞪著手上的匕首,手緊握著刀柄,隱隱顫抖,然後──

「啊!」手快速一揮,匕首射進牆壁。「該死的女人!她竟然要老子自宮,這樣對她有什麼好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