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神經質似的幻覺幻聽過後,必然就是頭疼,我盡量叫自己閉上眼什麼都不想,因為我的頭真的很痛,疼的我睡不著覺了。
這時,身旁安靜睡覺的手機響了,我極不情願的拿起了手機,是一條信息,發件人竟然是我自己。他媽的這都什麼事啊,我犯神經病給自己發信息。
打開一看,我傻了,就三個字“救救我”。我豁然起身,頭疼叫他疼去吧,這條信息叫我去救他。我真的不明白了,哪和哪啊,我救你可以,你得告訴我你是誰,在哪呢吧。
正想著呢,手機又是一聲響“學校後樓廢廠房”。
我去,我是撞鬼了嗎,自己的號給自己發信息,還指名點姓的叫我去救他,您不知道當時我的心情,頭啊不疼了,為什麼,因為我的後脖頸子被汗浸透了,冷汗啊。
還睡什麼啊,早就沒睡意了,別耗著了,去救自己吧。我想到這自己直嘀咕,自己救自己在當今社會這種事情也沒誰了吧。我換了一身衣服,走出了房門,直奔學校。
我們學校挺特別,前身是一所中學,中間和後麵各有一組教學樓,現在前樓被我們學校征用了,後樓還空著,在後樓的旁邊,有一排二層樓的小房,像是出租房似的,我們都管它叫廢廠房,也就幾個人知道,誰沒事跑這溜達來啊,就是我們現在的校領導也不來,沒人也沒東西。
我來到了二層小樓的樓下,抬頭看了看,說實話是真不想上去,一是太破了,水泥的樓梯都可以見到裏麵的鋼筋,二層更可憐,承重牆都快塌了,幾根柱子支撐著,保不齊哪天轟隆一下,這小樓就塌了。
我在外麵聽了半天,沒動靜。心裏話那個神經病能在這裏麵呆著啊,不管怎麼樣,進去瞧瞧,二層我是絕對不去,萬一塌了再摔死我,可後來一琢磨,更害怕,怎麼,要是塌了,我在一層就活埋了。越想心越涼。
於是我在外麵開始叫喚,“啊,裏麵有人嗎,別藏了,我都看到你了。說你呢,聽不見嗎。有人嗎”我覺得我自己就是一個傻逼,就這麼連喊帶咋呼,裏麵連一個屁都沒有。沒人。
我咋著膽子在一層轉了一圈,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就是現在誰使壞在外麵扔進來一塊石頭,哥們不是吹,我當時就能抱著腦袋趴地上。
等我轉完一圈的時候,確認一層沒人。媽啊,真得上樓啊,我看著身旁的“樓梯”。都快斷了。一咬牙一發狠,上。
等我來到了二樓,我下意識地發現,二樓比一樓的情形要好點,最起碼,承重牆都在,還有幾棵大的立柱。我不知道是幹什麼用的,我開始在第二層轉悠,其實大可不必,一眼就能望到盡頭,現在又是白天,還是挺亮堂的。周圍左右沒東西,隻是一個大平層。沒人啊。
不行,我得下去,我自己覺得還是不安全,順著樓梯剛要往下走,兜裏的手機這時候響了一聲,我差一點從樓梯上滑下去,“嚇死寶寶了”。我下意識的哼了一句。
手機上,還是我自己發來的,內容大體沒變“救救我,我在樓後的廢舊廠房”我急了,“你他媽的有病啊,誰啊,你出來,我他媽的救你來了”。我就這麼扯著嗓子喊道。